上下来,不由对告状之人沈婳愈发幽怨。
“曾祖母说我作甚,你应该去怪东院那个。”
“就是她多事!”
说着,她又念着昨日一事。小团子跺了跺脚积怨颇深。
“就是她,二叔昨儿那么大的雨,都不管我了。”
她捧着心口处:“我真是太难过了。”
“你二叔平素待你如何?曾祖母可不信。”
“就有就有!”
崔太夫人疑惑发侧头去看乔姒。
乔姒连忙起身:“祖母可别听她胡言乱语。”
说着,她轻斥:“你二叔哪儿不管你了,昨儿影五送你回来,是也不是?”
崔绒委屈的去抱崔太夫人的胳膊:“曾祖母,您听见了吗?”
“二叔!他变心了!”
这句话险些将一旁喝茶的崔宣氏给呛到。
她嗔了崔绒一眼。
这才恭顺的对崔太夫人道:“不过多日,我那娘家侄儿成亲,婆母可要一同前往?”
崔太夫人沉吟片刻道:“年纪大了,我便不去了,你当姑母的就这么一个嫡侄儿,便是早几日过去,在娘家歇上数日也无妨,咱们府上事务不算杂多,你带着阿姒和绒姐儿去就成。”
崔宣氏心里有数。
她温声道:“东院的沈娘子婆母可还记得?儿媳带她一同过去。”
崔太夫人记得有这么个人。可那日醉心看戏,样貌早忘得差不多了。
“是你的表侄女,更是宣家的亲戚,自该一同过去。”
崔宣氏轻笑。
“昨儿入夜韫哥儿来我院里,便是为了此事。”
崔韫为她所生,明下着瓢泼大雨,让手底下的人来传话便可,他却是亲自过来。
当时,崔宣氏在用晚膳。便吩咐房妈妈多备上碗筷,可崔韫却道。
“儿子用过了。”
不过须臾,他又用那波澜不惊的语气补上一句。
“在东院用的。”
崔韫最讲礼数,这些年更是循规蹈矩,莫说同女娘用膳,怕是都不会单独同府上旁的几位表姑娘闲谈。
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尤其还亲自将此事捅到自个儿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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