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的衣裳给她穿也算合身。
等她清理妥善后,除却小腹微微坠痛,并无别的不适,反倒有种劫后重生之感。
她轻轻的舒了口气。
沈婳忧郁的去看有料的颜宓,再忧郁的去看自己平坦的胸口。
待回去时,两人往外走。
影五隔了好大一截在啃鸡腿。
刚经过一处假山,就见不远处的草坪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别着这里。”
是女娘的欲拒还迎。
“装什么?快点,自己脱了,这里无人。”
“可我冷。”
“待会就热了。”
沈婳:……
她茫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沈婳虽不知如何才算是男女情事,可懵懵懂懂间也清楚前面发生什么。
“这种事撞见了不好。”
“我们换条路走吧。”
颜宓在淡定也通红了耳朵,说的很小声。
不怪她如此。未出嫁的女娘,撞见此等丑事,即便不知是谁,也该自保名声而退避离去。
沈婳点点头。
她嫌恶的拧眉。
毕竟,宣大公子成婚,她不该惹事生非。
两人转身绕远路而行。
就听身后娇滴滴的女声突兀来了这么一句。
“孟公子,你想娶现住在府上的沈娘子,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沈婳:???
什么玩意儿。
沈家漾漾也是好心!
“要我说那沈娘子有什么好的,美则美矣身子却孱弱的很,能经得住公子几次折腾。”
“呀,轻点。”
男人低骂一声。
“自然比你好。你是送上门的,她是我准备娶的,能一样吗?”
“我祖母今儿过后就去提。八九不离十婚事能定下。”
沈婳倏然收脚。
颜宓:“你还好吧。”
沈婳面无表情:“他们不冷了,我倒是冷得很。”
说着,她捡起一颗石头,朝着闹出动静的地方,重重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砸的很准。随即是惊慌和痛呼。
颜宓想拦,可生生没拦住。
“我们快走。”
“又不是我行苟且之事,他们不怕事情败露,我惧什么?”
沈婳冷笑:“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主意放到我身上。”
短短数日,来沈婳跟前打听的妇人并不少。是看上她了?不是,那些人看上的是阳陵侯府。
沈婳为此也很是心烦。
她气势冲冲就要过去,手腕一紧,不过是眨眼功夫,整个人被带入假石里头。
“站在此处,莫出来。”
谢珣叮嘱她同颜宓,将手里的灯笼送至沈婳手上,这才出去。
他是男子,出面解决此事最是妥当。
那块石头是砸到孟智额头上的。那儿迅速起了个大包。他吓得眼前一黑,已然软了。
身下的是永昌伯爵府的婢女。花容失色的同时,着急忙慌抹黑去寻衣裳。
谢珣耳力好,便是黑灯瞎火周围无亮光,他也准确无误的孟智在一丈之外停步。
“出来。”
谢珣又补充一句。
“穿上衣裳出来。”
孟智怎会出去,他甚至衣裳都来不及寻,慌乱跑开。
‘咻’的一声,一道凌厉的风声从身后传来。
呈三棱状的箭头,带倒刺和血槽。直直插入孟智发间。
孟智:!!!
谢珣:“有伤风化,若让女娘撞见,怕是不好。”
听着外头的动静,沈婳莫名其妙。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女娘又怎会听陌生人的吩咐。
她转身顺着微弱的灯光,瞧见了颜宓怔愣的神态。
颜宓一言不发。
沈婳抬手,在颜宓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
后者回神。
长辈做主将她许给卫家,被至亲利用时她没委屈过。
她生为颜娘女娘,在吃喝用度方面颜家从未亏待她。自该为十余年的锦衣玉食作回报。
可她听到谢珣的声音后,短短一瞬,却难受至极。心口处好似有什么在爬,蚕食着她所有的理智。
颜宓轻轻吸了口气。
她对上沈婳的眼。
一字一字说的很是艰难。
“是辅国公府的谢世子。”
沈婳:!!!
她下意识捏紧手里的灯笼。眉梢有喜色冲破束缚。
“他回来了?”
“前日就回来了。”
沈婳笑容稍稍凝滞。
那她怎么不知情?崔韫更未同她提及此事。
沈婳看见颜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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