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委屈极了。
不说别的,就说昨儿夜里。崔韫带她回了寝房。去盥洗室梳洗时。
雪团也困了,她迈着小步子回了窝。盖起小被子。
沈婳很累。没过多时便睡了。
月上柳枝头,屋内的灯盏盏熄灭。
崔韫洗漱毕,去榻前躺下合眼,却是如何也无法安眠。他呼吸平缓,沉静的眸却望着床帐。
去想这几日发生的事。
一点一点去推敲。
也不知多了多久,他支起身子。月色透过窗格,留下一地清辉,男子下榻缓步走近窗口那处。
地上的猫窝里,雪团睡的正熟,猫肚上盖着的帕子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崔韫看了片刻,毫无怜悯的抬手戳醒了她。
雪团:……
您!有完没完!
她起床气重,气的张牙舞爪,偏偏少年郎没有丁点愧疚。他只是顺着她炸开的毛,轻轻去抚。随后薄唇动了动。
“我难眠,雪团大抵也是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我都睡着了啊!
你没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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