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冷笑。
“讨喜?”
“我看它叛逆的很。”
宴设在后花园,伴有丝竹管弦音,曲觞流水别有雅致。可见主人家是废了不少功夫的。
刚一入内,便有不少夫人簇拥上来巧舌如簧。说什么的都有。
“些许时日不见夫人您,眼下得见还是容光焕发。”
这是假话,府上出了事,崔宣氏明显憔悴了不少。
妇人齐聚,无非是各自攀比。
“大公子今儿怎么没来,他可是盛京数一数二的少年郎,我还想让我家珂哥儿借着机会,好来请教学问。”
请教学问是假,想看崔柏笑话才是真。谁不想来踩一脚。
崔宣氏只是淡笑不语。
这些人算计都埋在心底,最后七嘴八舌便连崔宣氏怀里的猫也一并夸了。
“夫人的猫养的真好。”
虽说着话,可眼却不动声色的一往崔韫那边落。
颜家的宴,辅国公府谢家是绝对不会来的,阳陵侯府自然成了香馍馍。
偏偏崔柏的事,让众人惊愕之余,难免有嘲笑之疑。可偏是这般,愈发想攀上。
崔宣氏却不愿听她们说这些,应付一二便寻了借口入席而坐。
前面还奉承她的人,待她去后转眼就变了脸。
“也不知她整日嚣张什么?男人都皇上跟前办事,好歹也算是同僚,偏她最是孤傲。”
没嫁人前,就招仇恨。
嫁了人后,也招仇恨。
“行了,人家是阳陵侯府的。自然与你我不同。”
“那又如何?阳陵侯对她可有半点上心?她出身好,嫁得也好,偏偏不会笼络人心,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让阳陵侯怀念旧人?”
有蓝衣夫人轻笑。
“都说崔大公子出类拔萃,也是有趣,太后赐婚都敢拒了。仗着圣宠,也不怕整个阳陵侯府被牵连。”
先不说攸宁郡主如何,可到底这是太后给的恩典。崔柏实在嫩了些,要不然焉能如此胆大包天?
“原配崔吴氏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也不难怪阳陵侯念念不忘。她啊,说到底还比不得你我。想来也怪可怜的。”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话,被一旁蹲在地上玩了许久泥巴,被众人忽视更久的姬聪听了个正着。
他傻,但是记性很好。
他记得母妃曾对胞弟姬妄道,阳陵侯正得圣宠,你若能同崔家公子交好再好不过。万不能让东宫太子抢先一步。
姬聪纠结的想了想。
“崔韫!”
他突然扯着嗓音高喊。
崔韫温声看过去,起身:“二皇子。”
“你怎么还在那儿坐着呢?你娘都被骂不如死人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那几个说闲话的妇人倏然间白了脸。
“没……”
几人底气不足。
姬聪:“我说你有,你便是有!”
“这么大的人了,说的话怎么翻脸不认。也不嫌害臊。”
说着,他很热情的抬手指过去,冲崔韫道:“真的,就她们这几人说的。嘴实在碎的很。”
说着,他一字不落的将适才所闻全部复述一遍。
他可不管会不会砸了提督府的宴,更不会去思量这几个夫人内心的茫然和惶恐。
眼看着所有人都惊愕万分,他还很得意。
他喜欢这种万人瞩目的眼神。
甚至沾沾自喜之余还不忘初心。
“喂,我都告诉你了,你就得和太子保持距离了,懂不懂?”
回头我自会同各贵府好好清算(雪团篇)
“太子他不是好人!”
“行事阴的很。我吃了不少亏。”
“烦死了,说到他我就来气。”
这得是多大的恩怨。
说起姬甀的不是,姬聪大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二皇子怕是个坑吧。
这种话若是别的皇子说了便有拉帮结派的嫌疑,但凡捅到爀帝耳里,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偏偏是个姬聪说的。
爀帝只会认为,太子同二皇子实在不合。
很快,那些夫人上前讪讪请罪。她们便是对崔宣氏再不满,可到底摆到明面上就是错。
一场闹剧彻底展开。
姬聪不明白:“认个错就行了吗?”
“回头我杀了人,是不是去他坟前拜一拜就免了罪过?”
“崔韫,你可别信她们,我母妃说了,坏人就是坏人,可不会真的学好。”
此事,很快传到不远处的提督夫人耳里。得知此事后,她心下一凛。再得知那群嘴碎的夫人当中,有一个是她弟媳。当即将人给恨透了。
“我就知道那是个祸害!凭着一张嘴得罪的人还算少吗?偏不吃教训,回回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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