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疏月仍旧吃了闭门羹,隔着一道门。
“沈娘子,你我好歹也相识一场,能教教我如何自带仙气吗?”
沈婳:……
好腻。
第三日,薛疏月又来了。
这一回,沈婳没关门。
她让成贵将贵妃榻搬到院内,女娘懒懒散散的躺着。
她视线幽幽的看向薛疏月。
“我今儿得闲。”
沈婳:“你这几日能说会道,想来夸上一日也不在话下的。”
只准备了一句的薛疏月。
她干巴巴道:“啊!又是为你心动的一日。”
沈婳微笑:“不要停,就按照这个标准来。”
薛疏月绞尽脑汁:……
沈婳倏然变脸。
“怎么,你先前那些都是唬我的?”
“薛娘子,你耍我呢?”
薛疏月跑了,跑的很狼狈。
我最是见不得如此恃强凌弱的狗东西了!
刚吓走薛疏月,沈婳索性翻了个身,将帕子罩在脸上。随着她的呼吸,帕子浅浅浮动。
不过将将片刻,阳陵侯府的守卫快步而来,同啃着鸡腿的影五低语。
影五又恭敬来到沈婳跟前。
“娘子。”
沈婳喉咙溢出一声:“嗯?”
“韦娘子来寻,您可要一见?”
沈婳优雅的半支起身子,帕子往下滑落,露出一张美人脸。
女娘优雅下榻,继续优雅莲步轻移的朝一处走去。随后,她坐到轮椅上。
女娘抬着下巴:“推我过去。”
韦盈盈在阳陵侯府门前来回走动,偏偏守卫不给通融,她也只能等着。
终于,她等到了被推过来坐姿懒散的沈婳。
韦盈盈:……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断了腿。
等推到门口时,沈婳这才起身,她跨过门槛,走近韦盈盈。
“什么事?”
本来有事的,一见沈婳这种矫情德行,韦盈盈觉得天大的事,都不值一提。
见她不语,沈婳蹙眉。
韦盈盈深吸一口气:“找个清静处,同你说。”
不过一炷香,两人去了半闲居。
刚下马车,要了二楼的雅间。
半闲居是盛京最出名的酒馆,便是走在附近的街道,都能闻到浓郁的酒香,足已勾魂。
“秉郎,是我之过,我不该有孕,也不怪夫人回娘家至今未归。这才惹你心烦。”
“是她善妒,与你何干?”
刚上二楼,半开的雅间内传来女娘的轻轻啜泣和男子的低低宽慰。
“好了,她不能生凭何容不下你?回头我去接她,免得让岳家多心,她性子软最容易拿捏,还能不同我归家?”
沈婳看过去。
她微微侧头。就见男子一手提着酒壶,眉眼闪过不耐和心虚。
男子听到脚步声,警惕万分。
妇人比他更慌,当下就要遮脸。
显然是不正当的关系。
男人见沈婳韦盈盈陌生面容,不免松了口气,似怕丑事揭露,起身忙关门。
没好戏看了,沈婳微微遗憾。
韦盈盈啐一口:“什么人呢!”
沈婳往前走,不以为然道:“那妇人梳着女儿家的发髻,却有身孕,大抵是外室。”
这就够恶心人了。
韦盈盈:“也不知谁倒了八辈子的霉,给这种人当夫人。”
到底是别家不相干的事,两人没再提及。而身后跟着的影五却是沉了沉眸。
入了雅间后,韦盈盈也没废话,直接道明来意。
“卫国公府前日去提督府下聘了。”
沈婳猛的睁眼。
前日?
“卫家已如此,提督府竟没翻脸?”
韦盈盈冷笑:“谁知道呢。”
“我本不信,可真真切切的瞧见了。卫国公府也算是出了血,这次送聘的队伍可不短。”
“我险些以为,颜姐姐不是颜家子嗣了。”
她原先事事嫉妒颜宓没错,可见颜宓嫁不好,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的。
沈婳抿唇。
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
卫国公府就差人人喊骂,提督府为何要去深陷泥潭?
除非,两府私下做了交易。
颜家培养出各府都试图聘为新妇的颜宓,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至于是什么,这就不得为之了。
韦盈盈还在那里骂:“我昨儿过去,没见这人,今儿我又追去颜家,想见一见颜姐姐,人没见着,反倒吃了一肚子的气。”
沈婳问:“怎么了?”
“颜姐姐的胞弟实在不是个东西。”
“口口声声说颜姐姐嫁给卫大公子,是良配,颜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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