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霍!你干的!”
“是,我干的。”
姬霍这人没什么长处,可他做的事从来不会低头不认。
姬霍:“不过,他是一听要入宫,给吓晕的,这不能赖我头上。”
“我揍他也不是头一遭了!颜桉这人就是欠!不说这次,上回我看上的女娘被他捷足先登,他拿什么同本世子抢。”
说到这里,他就来气。
这些年,除了崔韫,他极少在外人跟前吃过亏。
颜桉凭什么?
家世比不得他,样貌也比不得他。
是,他姬霍是没学问,可到底比颜桉强千倍百倍。
颜桉此等小人竟然抢他的人!
恭亲王怒斥:“放肆,御书房是你能喧哗的?”
早就被崔韫打了颗定心丸的姬霍,丝毫不惧。
“皇伯伯。”他叫。
“本来这种事,不该提出来污您耳的。”
爀帝似笑非笑。
恭亲王心脏有点不好。
“可我实在憋不住了,借着这次机会也要论上一论的。”
“是,我这人好美人不错,后院的姨娘小妾不少,可她们跟我,都是心甘情愿跟的,逼迫一事,我这人再荒唐,也是做不出来的。”
他靠着本事(身份地位),吸引女娘,有错吗?跟了他的人,个个都不养在外面,会带入府给他们名分。
“我从不掩藏。我就是贪恋美色,父王为此多次骂我荒唐。”
“可盛京里头的公子哥,又有多少比我坦荡?不少人背地里养外室,逛花楼,还故装作清高不沾胭粉的姿态。”
这群王八反过来用正义凛然的姿态私下数落:姬霍真丢恭亲王府的脸,就知道躲在女娘裙摆里快活。
姬霍看向地上的颜桉。
不免讽刺。
“他强抢民女好一番凌辱,得逞后,留下几锭银子挥袖走人。”
“他是提督府的公子爷,寻常百姓如何能对付?”
出了这种事,只能认命。女娘含恨自缢。当时姬霍就气的揍掉颜桉一颗牙。
这事其实实在不算什么。毕竟欺占的事,权贵手里多了去了。
“这些年,颜桉仗着身份做了不少亏心事!天子脚下,不知情的还以为他颜桉姓姬了!”
姬霍不怕事的问颜提督。
“此事,你可知晓?我记得当时是贵府夫人出面摆平的,花了些银子,买了条人命。”
颜提督:“皇上恕罪!老臣——”
姬霍很不高兴的打断他:“是我问你,你叫我皇伯伯作甚?”
“我皇伯伯爱民如子,难不成还会为你说话?”
他嚣张不已。
恭亲王难得没发怒。
他突然倍感欣慰。
毕竟!至少姬霍同颜桉相比,还没丧良心,定然是受他的谆谆教导。
恭亲王总算是揪到了一处可以夸姬霍的事。他难得的颔首,甚至将来此真正的目的抛之脑后,随后不认同的啧啧一声。
他高高在上的问。
“颜提督,你怎么回事?我原以为颜桉是个好孩子。”
“他阿姐多贤良淑德,怎么一母同胞,颜桉是这种货色?连我家的逆子都比不得?”
爀帝:……
他也不急着知晓崔韫来此到底为了何事,恭亲王恶心颜提督,正中他下怀。
姬纥憋着笑。
崔韫淡漠的看着。
而姬誊安静的仿若殿内无他。
恭亲王显然不在意颜提督回应,问完话后,他又畅快的继续道。
“险些忘了,这颜娘子是老太太一手带大行教导之责,你这儿子却不是。”
他停顿片刻。
“也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哪有精力带两人。竖子错事,贵府夫人不严加管束,却忙着善后,再好的苗子也得废了而酿成大祸。你平素公务在忙,也不能放任不管啊。”
恭亲王‘苦口婆心’。
“你这儿子日后如何还能成器?听说,你就这么一个嫡子吧。”
“可惜了。”
“姬霍也是我唯一的嫡子,可他这人杀人放火的事不做,倒不是本王自夸,他这人凡事还是讲究是非原则的。”
恭亲王:爽!
以后,谁敢在他面前阴阳怪气说姬霍是个废物。
他能昂首回应。
——颜家有个更废的!
漾漾真的好善良
姬霍得意的嘴角上扬。
而就在这时,时机成熟,崔韫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
“皇上和诸位皆在,颜公子也总该清醒清醒。也好将事说个清楚。至于世子适才所言,不若先搁一旁,回头再论?”
姬霍难得机智一回听明白了,压根无需姬纥出手,他几步走近颜桉。
“这有什么难。”
他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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