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身子微微前倾:“你懂苏绣吗?”
“我……我自然是懂得。”
“有的人拿着针就说会绣了,执着罗盘就说会算命了。”
沈婳似笑非笑:“你可知苏绣的绣法有几种?”
“为显质感如何用针?如何配色?又如何用线?”
“不懂就不懂,何必装懂?”
沈婳严肃道:“倒是用了苏绣的施针之法,却毫无浑厚感,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梅花光线明暗难分。”
“然,总体下来绝非苏绣。”
沈婳说的很仔细。女娘在最后刺绣方面的造诣颇深,也最是见不得外行将天下的绣品靠着一张嘴,随意普及。全说是苏绣。
苏绣有苏绣的特点。
它美得独特。
好在,她未真将绢帕送给韦珠珠,不然便是暴殄天物。
只听锣鼓喧天,上场蹴鞠的女郎君们早早准备妥当,姬诗敏走在最前头。
场地很大,右侧是女席,左侧就是男席。
姬诗敏一眼就锁定了席位上的谢珣,她顿觉娇羞却又是遗憾。
谢珣若是上场,定然能赢。
武将哪里会喜附庸风雅的女娘。将军崔旸就是例子。他的先夫人可是蹴鞠取得好彩头的,而崔宣氏只会念几句酸诗。
鼓声愈发激昂,打鼓之人挥汗如雨,手下动作加快再加快。留下重重的最后一声。
蹴鞠正式开始!
姬诗敏全身心投入,可谢珣却不曾看她一眼。
男席这边。
姬霍吊儿郎当的往嘴里扔着花生米。
“没劲!”
“男女席为何分开做!”
“我没法看女娘,起早来此,是不是闲的有病!”
“怎么,宫里的花生米镶金么?”
他吵的崔韫头疼。
崔韫淡声道:“此次不同于往前蹴鞠,请帖并非以府邸发放。”
姬霍:“也是,上回我父王母妃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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