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小将军赶过去。可你父兄……”
他有些不忍。
“已牺牲了。”
金将军去后拼尽全力堪堪只护住赤城,将士们元气大伤,已不宜再作战。
姬霍也从恭亲王嘴里得知。
爀帝得了信后,连忙做了二手准备。更怕蛮贼再犯,两座城池都保不下。
而朝中以无合适的人选,再去援助。兵力更是不敌。
一国之君也便想着求谈合。
这几日天生异象,本就人心惶惶,皇家也有意能瞒几日,就瞒几日。
姬霍觉得孬的很。
一再妥协有什么用?当年送去了姬誊还不够,显然蛮敌贪心不足。眼下难不成还要再送一个皇子过去?
听说,一箱又一箱金银细软早已准备妥当。
实在卑微到了骨子里,何况,凭什么瞒,崔家人不该知晓吗?难不成等棺椁快入盛京了,才告知!
他就要说!
随着这一句,崔韫手里的药瓶全部落地,他才知道,原来,当人陷入极度悲伤时,是不知道疼的。
沈婳想要去抚平男子紧紧皱着的眉,到底只是徒劳。
她安安静静的立在崔韫一侧。鼻子有些酸涩。
沈婳不知,为何,想让崔韫死的人,那么多。
明明这个时候,他只是简简单单,对任何人没有威胁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那批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若他们消息灵通,早已知晓赤城的事,是不是让崔家彻底绝后,才是最终目的?
细思极恐。
崔家的子嗣,没有什么是扛不过去的
崔韫是侯府二公子,难不成就是原罪?
沈婳不敢再想。
女娘甚至觉得,谁都不是好人。她瘪嘴,去看雪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姬霍悄然离去。
雪团是崔韫亲手葬下的。
它留下的那些瓶瓶罐罐,以及一切打扮的小首饰,跟着一并埋入了土里。
就在睢院的那颗歪脖子树下。
做完了此事,崔韫去了趟主院书房,见了崔老太爷。
他麻木的将姬霍所言,原封不动告知。崔韫说话,再无往日的懒散劲。只有死气沉沉。
崔老太爷久久不语,失态的瘫坐在背椅上。
空气更着陷入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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