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那些数落此事,嘲讽此事,指指点点的人中,尽多数也是女娘。
女娘何苦为难女娘?
“明明从头到尾,以苒表嫂才是最憋屈的那一个。”
沈婳揉了一下挺翘的鼻:“我若是她,才不乐意做后娘。”
说着,她烦躁的推开碗。
甚至用没受伤的腿踢了踢桌肚。
“真烦。”
“你表哥怎么就同果郡王之女有了孩子?表嫂嫂都能吞毒药。他怎么——”
沈婳说着,她也觉得此话无理取闹了些。
待他瞧见崔韫眼底的无可奈何后,她蓦地住了嘴。
崔韫没和她说,有关金吾卫的事。
“当年,新婚那夜连着一月,表哥都歇在书房。”
果郡王之女心悦宣沉,偏偏宣沉油盐不进。她身份最贵如何能忍?
崔韫的薄唇动了动。
“次月,舅母的马车无端失控,发了疯的跑。要不是宣沉来的及时,她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这是果郡王的警告。
再后来,果郡王入了一趟皇宫。
“紧跟着,舅父以教子无方的罪责,足足遭了三十大板。”
这是来自爀帝的敲打。
永昌伯是文官,如何受得住。
那一双腿险些被打折,伤处鲜血淋漓。便是现在,阴雨天气都阵阵的疼。
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当年,阳陵侯府如坠星陨落,西北战事还未起,放眼看去,朝中再无能威胁他的人,爀帝把权朝政,说一不二,正是春风得意时。
宣沉不过没有圆房,却成了他眼里的赤裸裸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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