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咬着舌,愣是咬出血来,却是笑吟吟的请安。
“太后娘娘您这是什么话,先前民妇得病不过是操劳家务又吹了凉风导致。”
太后满意的颔首,她拍了拍攸宁郡主的手又道:“攸宁在我膝下长大,就是我的心肝。我难免纵容着她,以至于行事乖张了些。你还得多担待。”
乖张?
在屋里偷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不过是一个乖张二字?
承伯侯夫人敢怒不敢言。
“攸宁啊。”
太后语重心长:“你嫁入承伯侯府数载,这肚子怎还没动静?”
攸宁郡主眼底闪过不情愿。
“我已给郎君纳了妾,前不久就诊断出有了身孕,日后养在膝下——”
一语未完,就被太后不虞打断。
“你又不是不能生。简直胡闹。”
哪家在正经嫡妻未曾诞下子嗣前,能让小妾抢了先?
“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也该玩够了,不能看在婆母疼惜你的份上,就忘了本分。开枝散叶,添承伯侯府香火才是。”
攸宁郡主有些恶心。
成承伯世子,这些年不修边幅,肥胖了许多,她看一眼都嫌碍眼,愈发不能同记忆里的男子相提并论。
这种人,连上她的榻都不够格。
给他生孩子?
真是做梦。
可在太后面前,她一向是极听话的。
“是。”
她恶心,承伯侯夫人也恶心。
如此不守妇道的儿媳,偏偏不能休了。如何指望她开枝散叶?
她宁愿不要嫡孙!
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承伯侯府的种。
太后又说了不少话,这才乏累去帐内歇息。攸宁郡主送她回去,再回来后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崔绒身上,她厌恶的拧了拧眉。
乔姒?
攸宁郡主至今不知,她到底哪里比不过乔姒,以至于崔柏从不会多看她一眼。
说攸宁郡主深情吧,她就差人尽可夫了。说攸宁郡主多情吧,那个人死了六年了,她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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