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去查查姬誊受伤一事可有隐情。”
“是。”
影一应下。
“二叔!”
崔绒努力的迈着小短腿。她颠颠跑近崔韫。头上的揪揪是她自个儿绑的,松松垮垮。
“你答应陪我骑马的。”
崔韫低头看着她:“这就带你去。”
他看了眼身后,淡淡道:“去问问你沈姐姐。”
崔绒跑入帐内。
屋内沈婳神情恍惚的半坐着,她缩在角落里。
发烫的唇瓣仿若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温度。
柔软的,强势的还有一股急切恶狠狠的意味。都是崔韫带给她的。也是,女娘从未有过的体验。
沈婳擦的唇瓣发肿,最后崩溃的用手捂住脸。
“你怎么了?”
沈婳语气沉沉:“我在想一句话。”
“什么话?”
沈婳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崔绒听不懂。
“管谁惦记你,沈姐姐,我二叔找你骑马。”
沈婳阴阴一笑:“呵。”
崔绒下意识后退几步。
沈婳幽幽的看着小女娘:“他还有脸找我?”
崔绒很不高兴沈婳谈及崔韫都语气,当即板着小脸问:“你去不去?”
“我绝不会赏脸的!”
“谁稀罕带你!”
崔绒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二叔,她不去!也是,让她凑什么热闹。”
崔韫敛下情绪,一言不发领着崔绒离去。
他刚走不久,就有人寻了过来。
影五看清来人后,很是不待见,更是油盐不进:“我们爷狩猎去了,卫国公夫人请回。”
卫国公夫人面容憔悴,再无昨夜人前的光鲜亮丽。
她压低姿态:“我是一定要见侯爷的。”
“我在此等他回来。”
她泪眼婆娑,瞧着可怜极了。
影五看在眼里,却是面冷心冷:“卫国公夫人要等便等,不过我们爷回来想必也不会见你。”
卫国公夫人讪讪一笑:“那小郡主可在?”
影五不再理会,转身入帐。
卫国公夫人来前特地打听了,这是阳陵侯府表姑娘的营帐。
都说性情顽劣的崔绒在沈婳面前乖的不行,便是崔韫都对她很是看重。
她愣愣的站了许久。
换成先前,她如何受得了这份耻辱?何时一个奴婢都能敢给她脸色看了?
可想到卫熙恒,踌躇和怨怼散去,最后只留下坚定。眼下,她已是前后无路,崔韫那边行不通,倒不如迂回的求求沈婳。
她走近几步,呼声:“沈娘子。我有一事求见。”
“沈娘子。”
哗啦一声,沈婳沉着脸走出来。
“卫国公夫人,你吵着我了。”
沈婳折腾人的手段词出不穷,影五能察觉沈婳这会儿情绪很不好!到底怕殃及池鱼,当即屏住呼吸。
其实,影五已然猜出大概,卫国公夫人来此所为何事,定然是太医不查给出的药方同卫熙恒身上残留的毒素相冲,彻底爆发故而传遍全身。
卫国公夫人神色一僵。她眼底泪花闪烁很快道明来意。
“昨日,我儿受伤一事,沈娘子兴许也知晓。”
沈婳面无表情。
“他受伤与我何干?”
沈婳:“怎么,他也看上我了?”
“你有本事去填那个坑,或者寻上官家要赔偿。找我是什么道理?”
卫国公夫人脸黑了。却仍旧压着脾气。
“昨日出事后太医给开了方子,又处理了伤口,我儿当时稳定了下来,为了养伤,我便带着他连夜下了山。”
“可吃了药后,他就不太对劲了。”
“起先伺候的人未曾及时察觉,等发现后,恒哥儿浑身发烫,我深怕他是要烧坏了。只好又急急去请了太医。”
可太医守着姬诗敏,如何会下山?
不过教了法子,用烈酒擦身。
“折腾了一晚,烧倒是很快退下了。”
卫国公夫人强忍悲凄:“可他浑身上下都发了疹子。”
“沈娘子不知,我儿上回被毒蜂蛰后,整张脸都快烂了,他这会子的症状同上回一般无二。我实在是怕了。”
“五公主无恙后,太医下山看了却是给不出医治的法子。何况先前,毒蜂一事,卫家又何尝不曾去寻遍名医?可全都奈何不得总是无济于事。”
沈婳听的很是不耐烦。那些积攒下来的怒火,总算有了宣泄口。
“和我说这么多作甚?”
卫国公夫人努力平复呼吸:“前一事,是我卫家犯口舌,冒犯了小郡主,对不住阳陵侯府,为此也受了官家惩戒。还请崔家能不计前嫌。我儿的事想求倪大夫出面。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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