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身边最得力的人,帮我培养势力,联系舅父留下的旧部。至今陪了我足有八年之久。”
洲叔颔首。
“是,崔将军同我们王爷私下是有旧交。”
姬誊没有情绪:“旧交?也是他,奉命去淮安王府行刑。皇令不可违,他头上悬着一把刀,也曾跪在御书房门前一再为舅父辩解,落了一身的伤,最后还不是高贵的手一抬,王府尖叫声一片,狗皇帝那些兵手里握的剑滴答滴答的留着血。”
可偏偏邵锦荟恨爀帝,不清醒时恨姬誊,却偏偏没恨过崔旸。
你这会儿要和我分这么清么?
姬誊阖眼,努力消化这个事实。
而洲叔,却一句话也不敢哼了。
“这些恩怨在前,我便是提了,他肯?”
好在姬誊不过只是随意提了提,眼儿还闭着,手去摸从不离身的两道金锁。他轻轻拨动金锁使其相碰,发出悦耳的声响。
他忽而话锋一转。
“你说,崔韫看上的女娘都同别人跑了,怎么就不急呢?”
姬誊八卦心还挺重:“你若是那个女娘,是选他还是谢珣?”
洲叔:“这……”
姬誊自顾自道:“怕也是难选。”
洲叔额间三道线:“主子。不如说说姬妄吧。他私下的动作实在频繁,若说不好对付,他是高过姬甀的。”
姬誊听他说完,突然叹了口气。
“你可瞧见,谢珣的右脸,肿的不轻。也活该,半夜入女娘的帐,被当场逮着。”
洲叔:???
姬誊:“一个春猎,牵扯出的事,不花银子就能白看。”
“让车夫走快些,待处理了手头上的事还得赶回去,谢珣明着来,崔韫也就表面上磊落,这戏才刚开场。”
马车滚动,下了山路,官道宽敞。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很快转大,豆大的雨珠如瀑,不要命的往下砸。
瞧不清路,队伍只好停下,不再前进。
阳陵侯府的车厢内异常安静,再也没有女娘说话的吵嚷声。就连茶几上特地摆着的各种瓜果点心,也没人动上分毫。
崔韫手里捧着本书,垂眼去看。
忽而,有人弃马跳上了上来。
“你这可真是冷清,适才我经过谢家那边,实在是热闹的不像话。”
姬纥擦着身上那个雨水,眼神中充斥着恨铁不成钢。
他找了个地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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