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韫低头倒茶:“这些事,她该知晓。”
“谢世子,沈婳远比你想的还要知是非。”
何况……
崔韫清楚。
沈婳对若真觉得沈巍千好万好,怕是日日念叨的不是阿兄而是阿爹了。
女娘比谁都敏感。
自沈巍再娶后,心里怎会没有隔阂?
只是那时……她只有沈巍一个亲人了。
所以,女娘低头再低头,妥协再妥协。
你以为生个孩子这么简单
这次春猎出行,突发的事,没几件事让爀帝称心。尤其途中,密密麻麻的乌鸦盘旋上空,粗劣嘶哑的丧叫。
这可不是好兆头。
直到四皇子妃吐的厉害,太医诊断出喜脉的消息由静妃透露而来。爀帝总算有了笑脸。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头三月自有忌讳。消息不曾传开,也就皇室中人知晓。
邹皇后为此免不得敲打一同坐着的太子妃。
“这些年,四皇子府的喜讯一件跟着一件,去年喜得麟儿,眼瞅着四皇子妃又有了身孕。唯有东宫冷冷清清。”
太子妃吓得跪到地上:“是儿媳不争气。”
邹皇后没让她起身。却含笑的柔声道:“如何怪的了你?是缘分没到这福气还未至。这些年,你掌管东宫琐事,又从不善妒亲自操劳为太子纳妾。母后看在眼里。”
只听一声脆响。茶盖被她不轻不重的扔回茶杯上:“不过,你该抓紧了。皇上看重的是嫡脉,唯有你所生才最尊贵。”
“是。”
邹皇后看着地上的人,却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太子妃是爀帝定的。家世自然出挑,绝不比温家那个差。
可,容貌到底差了些。抓不住姬甀的心。
肚子也不争气。
太子妃低着头,心里的怨气一阵高过一阵。恨不得将手里的宫帕给扯断。等马车在驿站停歇,就扑到榻上哭。
姬甀人刚入内,就听到太子妃呜呜咽咽。
“前些年没响动我比谁都愧疚,生怕自个儿不能生,愧对太子爷,当不起这个身份。可我不久前有过身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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