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阿爹身上酒味太重,熏着你了?”
“是阿爹的不是。”
“事儿解决了,今儿高兴,免不得多喝了几杯。”
沈婳说完,越来越低落。
而后,她听到身侧的男人道。
“五月初三,也快到了。”
沈婳蓦地抬眸。
崔韫低头看她:“你总不会还是一个人。”
“那日,我陪你一道去上香。”
沈婳的心有一瞬间忘了跳动。
总不会还是一个人。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跨越了前世,更像一道无法避免的闪电,直直劈入她的心脏,却一点也不疼。
反倒像江南水乡的绵绵细雨,有些痒,也令人沉迷。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女娘不自然的弹开,她撩开布帘,努力用手扇着风,试图平息那瞬间涌上来的红晕。
女娘很刻意的转移话题。
她问:“你可要回大理寺?”
“先送你回去。”
“那我得先去趟布庄。就在前面的那一条街,你将我放下,就去大理寺吧,我还想在外头逛逛,这次还有不少物件得置办。”
“行。”
正巧是熟悉的街巷,一线天的招旗飘飞。
“不知一线天这些时日可有新的菜色?”
崔韫:“就这么喜欢一线天?”
“自然。”
“那一风堂呢。”
“一风堂绣品上乘,我定然也是愿意去捧场的,回头等我重振绣坊,沈家苏绣自还会重新站上另一层高度,摆到一风堂里头。”
崔韫看着她,女娘在说到绣坊时,眼眸都在发光。他笑了笑,把人拉过来。
“沈婳。”
“嗯?”
女娘故作镇定,抹了口脂的唇瓣嫣红,衬的女娘愈发白的泛光。
他禁不住低笑,又将人往怀里拉进了几分。
“可以躲。”
女娘好似猜到他要做什么,眼眸剧烈的颤了颤。也许是那一瞬间的悸动,一切好似都那么的理所当然。
可女娘眼眸过分清澈透明,她什么的不懂。
崔韫叹息一声,按着她的后脑,防止她中途再逃脱。微压低身子,朝一处落去。
女娘细白的手指猛的攥起身下垫着的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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