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的那叫一个多。实在危险,稍偏离一寸只怕眼都要瞎了。
为此,奶娘自然就入了狱,一个是婆子,一个是孙子,颜太夫人便是再心疼颜宓,可到底也有私心。如何会去保那过失的奶娘?
“那刑部牢狱,处处要打点,进去若想好过,要打点就要费银子。宓姐儿为了五百两,在我院前跪了三日,又去她爹娘面前求情,当年,谁都没理会她,一味斥责她不顾胞弟为难双亲更是不孝。可我愣是没想到她竟能从外头借了钱。这孩子是个重情义的。”
“去,将老爷寻来,这个时辰,他也该下职了。”
颜提督是在半炷香后来的,他入内就给颜太夫人请了安。
“娘寻儿子,可有要事?”
“没要紧事我还叫你不得了?”
颜太夫人看向颜提督:“坐。”
很快,伺候的婆子上前看茶,做好这些,这才招呼屋内伺候的人,一并退下,走路都放轻了。
“你父亲的忌日快到了,可有想好如何操办?”颜太夫人问。
颜提督刚要喝茶,闻言,又连忙放下。
“回母亲,此事夫人她已着手操持。待细细拟定好,定交给母亲查看。”
颜太夫人稳如泰山的应了一声。
“你父去的早,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将你兄弟二人拉扯大。颜家坎坷,当年地动吓得我魂不附体,地裂山崩,你二弟为护住我,被压在一片废墟下断了气,故,你有出息后,如今又做了高官,我从不提分家一事。”
“你二弟妹嘴是个厉害的,这些年与你那屋里那个势同水火。我也全睁只眼闭只眼,若真要帮,我也只会帮你那守寡的弟妹,对此,你可有意见?”
颜提督忙道:“可是大娘子又同弟妹有了冲突?母亲放心,我定好好斥她。弟妹为颜家妇,本就不易。儿子如何会有意见。”
“哦?”
颜太夫人:“那就是对我有意见了。”
她沉下脸,起身摔了茶盏。
“你们夫妇二人好的很啊!”
换来后者惶恐。
“母亲何出此言?”
“你敢说,今日卫家的事,你不知情?”
颜太夫人冷笑:“合着,就瞒着我?好的很啊!若真嫌我这个母亲碍眼,我便搬出府去,何必还要看你们脸色?”
“若不是那毒妇,你何故受制于卫国公府的人?”
她没看颜提督一眼:“当年的事,我可在你面前提过几回?我不提,是给你留颜面!你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她失望不已,一颗一颗的拨动腕间的佛珠。
“你是我儿子,我都为那件事万般不齿!可这官场上,若不择手段又怎能爬上如今的位置?”
“谢家那边,你年年拜访,年年吃闭门羹,只怕心里还挂念那谢女娘,此事,我也不说了,都是孽缘。你们夫妇日后要如何我不管,可你别忘了,宓姐儿到底是颜家宗谱上的。”
颜提督愧疚的心,在听到颜宓后,到底冷硬下来。
“母亲,她是颜家女娘,自该——”
“你听我说完。”
颜太夫人:“什么该不该,这种话我能说,你如何能说?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可以说你们夫妇二人没费半点心,就白得了这么个女儿。放眼盛京,你扪心自问,有几个女娘比她知书达理识大体?”
“什么卫国公府,宓姐儿便是嫁入皇家,都是成的!偏偏被做爹娘的给拖累。尽早办婚事?也得亏你们说到出口,怎么,一个腿瘸的姑爷,还要上赶着巴结不成?”
说完这些话,她喘了喘。
“她到底喊你一声父亲。”
她背着颜坤:“回吧,你若还是个孝顺的,就让那毒妇消停些。我年纪大了,迟早是要去寻你父亲的。”
这一番话,让颜坤离去后,眉头都是紧锁的。
而颜宓回了屋后,屋内却多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影五?”
影五背着一把剑:“颜娘子,我们娘子让属下来问一句。”
她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话。
“您觉得五公主同卫大公子配否?”
可要看看,我是如何珍惜你的
颜宓一愣:“啊?”
只听影五又道:“五公主人不怎么样,长的也不怎么样,脾气更不怎么样,那卫大公子也不逞多让。我们娘子说了,两个缺心缺肺的结为夫妻,是人间大幸。”
“我的事,连自家祖母都救不得,如何好为难她。”
颜宓只当笑谈。
皇家怎么可能将五公主嫁给卫家?
卫家怕是也不敢高攀。
“就不劳你们娘子费心了。她身子不好,莫为我又冲撞了贵人。今日一事,我已是感激。”
影五茫然一瞬:“您回来的有些晚了。”
她是奉沈婳的命来的。
这还是白日从卫国公府出来后,沈婳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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