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就明白了,连这个背景板,也不是她想干就能干的。
糟糕的大婚,更糟糕的婚后生活,大婚后她和元苍天尊分居南北,这老东西大摆御驾巡幸列州,两百年对北荒少有过问,只在旧疾太重压制不住地时候叫她去,白嫖不说,每次还要训斥她,还总拉着张臭驴脸,好像她玷污了他多高贵的玉体似的——可恶,一场因为时局而应当互惠互利的盟约,无论是联姻、交神,他衡道子也不是没享到好处,天天做出那副清高厌弃的嘴脸给谁瞧,好像全天下就他自己勉为其难一样。
珠珠就烦死他那股劲,以前她还勉强能忍着,懒得和他计较,只想等找到牵出红线渡过情劫涅槃赶紧踹了这个老东西,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牵红符玉牵出了红线,红线对面正是这个老王八蛋!
珠珠想砸了牵红符玉的心都有。
当然,在这之前,她只想先砸了衡道子。
庞大的元气交互,连理枝透过单薄的布料在男人心口浮现。
男人蹙着长眉,眼睫紧闭,苍白而骨棱分明脸庞逐渐洇出艳丽的浮色,这是其它任何人绝不敢想象的靡欲风光,盛年的年纪,有至尊者的雍容傲慢,年长者的威严矜奢。
禁守与欲望、忍耐与怒火,在他神容中像天海两端的乱流撕扯。
一个从未有过的声音在珠珠脑子里说,她爱他。
他是她的夫君,他是她的情劫,是天道为她选择的情缘。
她爱他,那声音柔滑地蛊惑:
红线所牵,天定良缘
——那可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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