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再这么叫。”
“——”
珠珠仿佛听见自己额角乱跳的声音。
珠珠勉强维持着理智,耐着性子说:“我是你姨母,你娘从小陪在我身边,我第一次见你,你还是颗蛋,一颗蛋你知道吗,你就是个没破壳的小崽子。”
少年仍然冷静:“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你长大个狗屁!”珠珠忍无可忍踢一脚旁边桌子,指着他鼻子冷笑:“孤看你是日子过太好了,欠收拾了,找孤来寻刺激,你以为有你娘你就能在孤面前放肆,可笑,你试试,就算孤打折你的腿,你娘敢吭一个字不敢!”
“是嘉元犯下大罪,母亲敬重大君,得知此事,必定比大君更愤怒。”敖嘉元道:”所以无论大君如何责罚我,都是我该受的,大君若生怒,不必顾忌母亲,只管罚我,便是打折我的手臂、断了我的腿,我也绝无怨言。”
珠珠感觉自己神经病都要犯了。
珠珠:“你——”
“我比二叔年轻,比他生得更俊美。”
少年突然打断她,用孤注一掷的冷静语气道:“我愿意为大君诞育小少君,日后小少君生下,是北荒少君,也是我东海唯一的继承人,我不会再有其他任何子嗣,母亲一直想让我全心辅佐您,我愿意,以后我所有的东西都传给小少君。”
“我愿意为您诞育少君,我没有妻妾,我的初元还在。”少年龙王看着她,从来冷淡的眼神突然都渐渐变了:“您需要人侍奉,我愿意,我甘心情愿,我会做得很好,您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学。”
“二叔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突然膝行上前,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膝盖,声音轻得像春天吐息的蛇:“姨母,我可以,我比谁都好。”
听听这是什么狗屁话。
荒唐不荒唐?离谱不离谱?
珠珠看着他,突然笑出来。
她猛地伸手,掐着少年的衣领把他生生拽起来:“你可以?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你以为你可以做什么,你算得上什么东西?!”
她攥着少年的下巴,看着少年白皙俊美脸蛋瞬间被掐得通红,骨头被攥得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几乎喘不上气。
她感觉血管里的血液像倏然沸腾。
“你以为只是折胳膊断腿?”她冷笑:“可笑!大错特错!”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甚至连我的一击都挡不住。”她冷酷森然地说:“我兴奋起来的时候,会毫不犹豫撕开你的皮,拆开你的骨头,让你的血流一地。”
门被敲响,西海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珠珠?你在里面吗?”
珠珠松开手,少年跌跪在地不断连连咳嗽。
珠珠懒得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绕过他要往外走,但就在那一刻,少年突然转身一声不发攥住她的脚踝,顺着她穿着白绸细裤的小腿就要亲上去。
“我不怕。”少年龙王也仿佛被刺激到,他的声音从冷静变得嘶哑,隐隐癫狂起来:“姨母,我不怕,您杀了我,我也愿意。”
——愿意个八辈祖宗!!
珠珠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开。
“怎么了珠——”
西海王听见里面不对撞开门,正看见这里这幕:“呃…”
他看见少女站在屋中,裤腿凌乱,胸口起伏,不远处少年捂着肚腹跌倒在地上,眼睛仍紧紧盯着她的方向,唇角含血丝,咳嗽了几下,才终究不甘心地闭眼晕过去。
“把他弄走。”珠珠指着昏倒的少年道:“再看一眼这家伙,我就要爆炸了。”
西海王:“……”
西海王屈膝探了探少年的脉搏,暗松口气,才吩咐亲卫把这大孝顺侄子抬出去,等他转过身来,少女妖王已经在榻边坐下,脸庞怒气未消,凶狠道:“我算明白当年衡道子怎么烦死我了,青春期的小兔崽子,都不知道他们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愚蠢,荒唐,脑子有大病。”
西海王虽然也要自己这大侄子孝顺死了,但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心里吐槽,觉得她实在没什么立场在这里指指点点
——当年她干的荒唐事可比敖嘉元嚣张多了,不提别的,光是她能叫元苍天尊呕血降凡,又移情别恋去与梵圣主谈过一段,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和她比。
西海王心里吐槽,但看少女坐在那里,脸蛋气得晕红,眼睛湿亮,狭圆的凤眸泛出一点血丝,也觉心疼心软,走去她身边轻轻为她抚背:“别气了,等我回去收拾他,给他腿打断,让他躺个十年八年。”
珠珠坐在那里,气血还有些翻涌,把他踢开:“离我远点。”
西海王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珠珠心情烦躁,敖金瓴算是她的基友,是自己人,她现在还没想好,不打算对他怎么样。
珠珠不等他察觉,猛地站起来:“走,去魔界。”
憋了好久了,赶快去别人家,看看有没有机会杀人放火搞破坏,狠狠发泄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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