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阮问颖觉得他还不如不解释,让她当做他是在逗趣玩笑,现在这么一说,反倒坐实了他方才的言语是真心的,让她更加气闷。
“我真的变胖了?”她充满郁闷地发问,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腰身。
感觉也没哪里有变化啊,这些时日的起居饮食也和往常无二,怎么就发胖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穿了一身褒衣广袖裙的缘故?
幸好这回杨世醒很上道,道了一声没有:“我逗你玩的,只是和你说笑说笑,你与前些日子并无区别。”
阮问颖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气闷,找茬道:“哪里没区别了,今日去清宁宫请安,太后还说我变漂亮了呢。”
“她那是从前没有对你正眼看。”杨世醒道,“你向来都是最漂亮的姑娘。”
阮问颖知道他是在说瞎话哄她,但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了几分高兴,抿嘴微笑起来。
“算你有眼光。”她卷着襟前的小辫,含出几分得意与欢欣,“舅母今日原本是准备留膳的,不过这会儿太子侧妃和皇长孙正在里面,也不知道情况会不会有变。”
“无妨,若有变,你就来我宫里用膳。”对方毫不在意,“不过母后是不会留他们用膳的,你相信我。”
不等阮问颖对此表示相不相信,事实就证明了这一点,太子侧妃带着皇长孙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杨世醒,太子侧妃恭敬地上前行礼:“妾身见过六殿下。”
皇长孙也跟着行礼:“业儿见过六叔。”
杨世醒淡淡地应了一声:“平身吧。”没有多看一眼,像在面对最普通的宫人。
“是,多谢殿下。”太子侧妃领着皇长孙起身,欲带其告退离开。
皇长孙却不肯走。
他盯着杨世醒的腰间看,目不转睛。
太子侧妃连忙暗中用力拉了他两把。
皇长孙被拉得身子一歪,但还是没有走。
太子侧妃有些急了,低声呵斥:“业儿!”
杨世醒皱了下眉,终于把目光瞥向了这对母子:“怎么回事?”
太子侧妃连忙跪下请罪:“殿下恕罪,是妾身不教之过,妾身立即就把这不听话的小子带走,回宫好好教训。”说罢就命令贴身宫女抱起皇长孙走人。
皇长孙还是不肯走,在宫女的怀里挣扎。
阮问颖看得心下生奇,不明白这孩子刚才还挺乖巧的,怎么现在却变得这么执拗古怪。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杨世醒腰间的玉佩看,心里就大约有了数。
又见太子侧妃急得额头上出了汗,脸都变白了几分,与当初那名朝她母亲不断请罪的宠妃相似,就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想帮忙一把。
她本想让杨世醒直接把玉佩送了,但是见其做工精细,是罕见的双环盘龙佩,由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即使在宫里也属珍品,不知道是不是陛下御赐的,就没有开口。
转而对他道:“小孩子嘛,忽然闹起脾气来也是有的,不要管他了。我们进内殿去吧,想必舅母已经在等着了。”
杨世醒失笑:“你当我是什么人?还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是啊,所以我也没说这句话。”她笑意盈盈,“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的。”
杨世醒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亲近。
他温声笑道:“走吧,去见母后。”
然而,正当事情要这样翻篇,皇长孙却在此时忽然出声道:“母亲,业儿想要六叔的玉佩。”
太子侧妃大惊,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立刻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母亲平时没有教导你最基本的礼仪吗?还不赶快给你六叔赔礼道歉!”
又向杨世醒惶惶请罪:“业儿他顽劣不堪,出言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妾身回去定然严加管教……”
抱着皇长孙的宫女也跪下请罪,主仆二人战战兢兢,唯有皇长孙依然平静,从宫女怀里出来,同样跪在地上,对杨世醒行礼道歉:“业儿知罪,冲撞了六叔,请六叔责罚。”然后继续拿眼睛瞧着他腰间的玉佩。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杨世醒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跟前就已经跪了一地。
他终于恍然大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你是想要这个。”
他把腰间的双环盘龙佩取下,笑着弯腰俯身,递到皇长孙跟前:“一块玉佩有什么,你既然想要,直接跟六叔说便是,难不成六叔还能不舍得送给你?”
陡然见到心仪之物,皇长孙眼前一亮,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业儿多谢六叔!”
太子侧妃一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这万万不可——”
“没事。”杨世醒随意道,“一块玉佩而已,不算什么,就当是我这个做六叔的给侄子的压身礼。”
太子侧妃仍是推拒:“殿下有所不知,这孩子虽然喜欢玉石,但从来不肯好好收着,都是到手几天就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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