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侍女,姿态看似恭敬,实则却傲气暗藏。
在回徐元光话的时候,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并且不是普通侍女的那种低眉垂眼,而是明明白白的视若无物。
仅是回想,就让徐妙清感到了几分不快。
她自问不是拘泥尊卑之分的人,常日里也会和丫鬟侍女同乐玩笑,可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品大员的女儿,徐家的嫡女,身份不说高贵,也是千金之躯。
她不过是客套地询问一声,语气还很平和,对方如何就敢用那样的态度对待她?
更让她不解的还是徐元光的反应。
她的二哥平时最疼她,爹娘说她两声都会替她辩驳,可方才她不过开了个口,就收到了她二哥让她闭嘴的暗示,摆明了是觉得她的举动不妥。
甚至给那侍女赔了一个笑脸,说她养在深闺、不谙世事。听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在变相地说她没有眼色,让对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没有了往日的半分疼爱关心。
不过一个婢女,怎么就能有这般大的面子?
徐妙清真是又迷惑,又委屈,又生气。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她进了阁间,眼见着周围没了旁人,只剩下她与徐元光、阮淑晗,才闷闷不乐地询问出声。
“二哥哥,刚才带走颖姐姐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过平白询问一声,又没什么歹意,你如何就对我百般示意,让我不要说话,还上前对那丫头赔笑讨好?”
她道:“不过区区一个婢女,怎么就值得你这般低声下气?你——你也太没有身价了。”
徐元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平素里聪明伶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却一点机灵劲也瞧不见?”
“不说人家的身份本来就不是婢女,就说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纵使心里对她再不以为然,为着她背后的主子,也总得给两分薄面吧?”
徐妙清品出了他话里的不同寻常:“不是婢女?那她是什么?她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徐元光伸出手,比了个“六”的手势。
“人家是给这位殿下办事的,乃正正经经的掌殿典司,封职七品。论阶排位,可比我们三个白身都高。你说,我该不该打断你的话,该不该对她客气?”
徐妙清怔怔地盯着他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是……”她微动嘴唇,喃喃发出一个音节,“他……?”
徐元光道:“自然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劳动你颖姐姐的大驾?”
徐妙清的神情一阵恍惚。
……
另外一边。
在山黎等人的带领之下,阮问颖来到了一处阁间内。
阁间位于三楼,设计得分外隐秘,从外面看决计不会想到里头别有洞天,不仅范围宽敞,陈设布置还很典雅华贵,一看就是专门用来留待贵客的。
阮问颖此前去过的几次讲会,虽然都被宜山夫人安排了雅座,但多是些精巧玲珑之处,还未见过这般奢华古典的。
东西样样都是臻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并且不显丝毫俗气,反衬出了一股宁静高雅,如高山流水、挥毫泼墨。
她都怀疑是不是宜山夫人得知有贵客要来,临时把庄里的主厅腾出来了。
不然为什么这里的布置分外不同,而且别的阁间都在二楼,唯独这间在三楼。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她缓步入内,瞧见里头熟悉的身影,心中霎时一喜,绽出俏丽欢颜。
迈着轻盈的步伐上前,扑入对方的怀里。
杨世醒喝茶的动作一顿。
他缓缓把茶杯搁下,抬手环抱住她,带着既像惊讶又似平静的笑容,气定神闲地开口出声。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阮大姑娘居然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知道成亲代表着什么吗?
阮问颖腻歪在杨世醒的怀里, 不起来。
她娇柔又清脆地道:“这不是有好一段时日没见了嘛,我想你了。”
杨世醒对她的这番撒娇格外受用,抬手抚过她蓬松的鬓发,轻嗅自她颈畔传来的幽幽花香, 落下一个带有热度的吻。
口中却不饶人:“好一段时日?我们不过才五天没有见面, 怎么就有好一段时日没见了?”
阮问颖被他呵得有些发痒,搂住他的腰, 笑着往他怀里钻:“你不是说, 覆日如春秋么?我已经有五日不见你, 自然是已经相隔了五个春秋,长得很。”
闻言, 杨世醒笑容更深, 眸底如春波融雪,化开一片温情。
“你是谁?”他玩笑道, “我认识的那位阮家姑娘可不会对我说这么甜腻的情话, 你绝对不是她。本殿下警告你,莫要装成她来行欺弄骗, 还不快快招来真实身份?”
阮问颖软倒在他的怀里, 细声回话:“殿下明鉴,奴家原乃山中修行的花草精怪,路遇阮家姑娘,见其面相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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