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像年画上的金童玉女,一改往日的清爽明快,让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她有些生气,忿忿道:“我穿这身不好看吗?”
“好看。”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细哼一声,半点也不信:“油嘴滑舌。”
“那我改口,你穿这身不好看?”
阮问颖睁大一双美目瞪他。
跟前人遂哀声叹了口气:“好看不行,不好看也不行,那我到底要怎样回答,才能让你满意呢?”
阮问颖知道他是在故意调侃,也没有真的生气,佯装恼怒地轻哼道:“随你爱说什么。我这身衣裳又不是穿给你看的,无论穿起来好不好看都与你无关,用不着你来发表高见。”
“好。”杨世醒懒洋洋地应声,“阮大姑娘的穿着打扮我无权置喙,我自己在一边默默地看、默默地欣赏,总行了吧?”
“不行。”她抿住上翘的唇角,“我可不是这些园子里供人随意观赏的梅花,你看我的每一眼都是要付报酬的。”
“什么报酬?”
她没有出声,再度依偎进他的怀里,以行动代替语言作为回答。
杨世醒也再度抱住了她。
微有些发闷的笑声从他的胸腔里传出,带动起两人规律的心跳。
“你这报酬收取得可真是价格不菲,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你才敢这么做了。”
“你不要胡说。”阮问颖倚靠在他的怀里,唇角漾笑,“我收取什么贵重的东西了?”
“当然是我的拥抱。”他道。
“你的拥抱很贵重吗?我怎么不知道。”她故作不解。
“难道不贵重吗?”他含笑反问,“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
“哦,那我下次去找一个身份没那么贵重的人收报酬。”
“你敢,父皇已经在昨夜下旨,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除了我以外,你和谁都不许这样做。”
“蛮不讲理……说得我好像在之前和别人这么做过一样。”
“本殿下从来不需要讲理。”
……
阮问颖和杨世醒行走在园子里,踩着被宫人铲净积雪的青石板路,一边欣赏着白雪红梅的盛景,一边闲聊说话。
首先被提起的,自然是昨晚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忽然想到向陛下去求娶的?我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吓了一跳。”她拢着手道。
虽然在清宁宫里,太后看上去并不想品尝糕点,安平长公主也只想打发她离开,但样子总要做做的,所以她还是领着一列宫女来了绽红园,让谷雨提着篮子陪她采摘花瓣。
也因此,她没有捧着手炉,而是让小暑看管,等到采花瓣采得冷了再拿过来捂捂,暖了再放回去,继续采摘花瓣,就这样周而复始,倒也舒坦。
没想到半途来了杨世醒,把一干人等全部屏退,她虽然不再需要采摘花瓣,但也没了手炉,又是数九寒冬,即使头顶有日头照着,也还是会感觉到一点冷意。
正如此刻,她便觉得手心有些发冷,指尖也有点发凉,遂拢入了袖中,期望能借此回一些暖。
一个很小很小的举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是本能地这么做,杨世醒却发现了,当即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塞进她的手心。
玉佩的外表朴实无华,没有像寻常的玉器那样被精雕细琢,与其说是玉佩,更不如说是玉石,平平无奇,性质倒是颇为奇特,甫一入手就让她感到一阵暖意。
不是那种被人捂热的暖,而是由内向外地散发出来的暖,触觉也格外的温润如水,很明显是块暖玉。
玉佩阮问颖有许多,暖玉也有不少,且皆为珍品。但在她所有的暖玉里,没有一块能比得上杨世醒给她的这块,甚至在相较之下给了她一种全部是赝品的错觉。
这也不能怪她,虽然书籍里所有提到暖玉的语句都是“四季春暖,冬可御寒”一类的说辞,但从小到大她都没遇见过一块名副其实的暖玉,顶了天也只能称得上温润,在冬天握时不觉得冷,但要说拿来做取暖之用,就有些太夸张了。
所以她一直以为书里写的都是谬论,所谓的暖玉并不存在,只是因为众人的以讹传讹和一些奇货可居的心思,才会被吹捧神话。
没想到今日却让她遇到了,让她如何能不惊讶?
她忍不住询问:“这是暖玉?”
“嗯。”杨世醒看向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莞尔道,“只是觉得有些新奇,我从前一直以为这种玉是不存在的。”把她方才的那些所想和他说了。
他也跟着笑:“我原本也和你一样,以为那些说辞是杜撰的,直到前些日子里澜庄遣使上贡了一批珍宝,里头就有暖玉,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澜庄在云州之南,为中原属国,素来以产玉著称,不过一直以来都比不上云州雪山天河所产的玉石,没想到这回得了头筹,采出了此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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