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问了她一声:“颖丫头的病可大好了?此前舅舅登门拜访,想把见面礼送给你,你娘却说你病了,不好见客,只能把它们转交到你娘的手上。不知你可有见过?”
“回舅舅,都见过了,娘和我很喜欢,多谢舅舅的一番心意。”阮问颖回答,“我身上的病也已大好了,劳烦舅舅牵挂。”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思忖,明明那晚在太后寿宴上时,眼前的这一对兄弟还剑拔弩张,闹得不欢而散,怎么现下却像是全无嫌隙,看起来感情极好,是真的如此还是装出来的?
而信王似乎也有同样的疑问,只不过对象变了,换成了她和杨世醒。
他道:“你皇舅舅先时派出去的人回话说,你一直待在含凉殿里和你表哥一起,这会儿又同你表哥一道过来,想来你二人之间感情很好。”
“既如此,你又为何在你外祖母的寿宴上那番表态,让舅舅误以为你无心于他,险些做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他不把自己的一颗心挖出来,捧给你那宝贝女儿就不错了
照理说, 被询问到女儿家的心事,阮问颖是该感到一些羞赧的,至少也要表现出一部分。
然而她在这些时日里已经被过问了太多次感情的事,又经历了无数跌宕起伏的转折, 是以面对这番询问, 她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面不改色地张口了。
不过为了防止陛下误认为她心思深沉, 觉得她不堪为杨世醒的良配, 她还是尽量做出了一点娇羞的姿态。
“这……舅舅见谅, 那一日颖丫头是在故意和表哥置气,所以才会那般行事, 实则——”她把声音降低, 赧然敛眸道,“……实则对表哥倾心已久, 愿意嫁给他。”
这话一出, 不待信王有何反应,陛下就朗笑起来:“说得好, 颖丫头的这番话你可听清了?之后不会再臭着一张脸, 无论父皇说什么都心不在焉了吧?”
阮问颖原先以为他是在对信王说话,听到后面才察觉不对劲,有些惊讶地转眸看向身边人。
杨世醒面不改色地端坐:“父皇净会说笑,孩儿哪里心不在焉了。”
陛下嗤笑着逸出一声轻哼:“你现在自然是春风得意。前一段时日是谁整天魂不守舍的,说三句话听一句话,让裴良信把折子都上到了我跟前?”
“特别是在你皇祖母寿宴那晚, 你三叔要给你表妹选良婿的话刚说出来, 你那脸就像是覆盖了一层冰渣子, 别人看不出来, 父皇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杨世醒低咳一声:“父皇,表妹还在这呢,给儿臣留点面子。”
阮问颖闻弦歌而知雅意,适时地表现出了一点难为情的模样,心里却暗自惊奇,没想到杨世醒在那晚还有这一回事。
可她明明记得他那时只是面无表情啊,什么时候变成了冷若冰霜?是因为夜间光线不好,所以她看走眼了?还是陛下慧眼有神,与他父子连心?
陛下的反应也很耐人寻味,爽朗地笑了两声:“行,给你留这个面子,父皇就把话说到这里,旁的不多说了。”
让阮问颖越发的惊奇,不知道那些被隐去没说的话里都有什么。她开始有些后悔太早配合杨世醒了,应当晚一些,等陛下把该说的话说完才是。
信王一直在旁边无声观看,直到此时才开口道:“原来如此。皇兄先前和本王说时本王还不信,看来是真的年纪大了,不理解你们这些小辈之间的弯弯绕绕。”
“多亏了皇兄英明神慧,把你们间的蹊跷看得一清二楚。以你们二人那晚闹别扭的程度,要是换个糊涂的人来,怕是早就像本王一般生了误会,好心办坏事地棒打鸳鸯了。”
“三叔说的是。”杨世醒一笑,镇定自若地举起酒盏敬向陛下,好像刚才那个被长辈促狭至尴尬的人不是他一样,“孩儿代表妹一起多谢父皇。”
话音刚落,一道英气十足的声音就自隔阑外响起:“皇兄这是给了什么赏赐,需要侄儿带着颖丫头一起谢恩?”
紧随而至的是安平长公主与皇后从屏风后缓缓转出的身影。
陛下面容一喜,亲自上前迎了皇后坐下,对安平长公主笑语道:“怎么带着你嫂子静悄悄地过来了?也不着人通报一声,吓了为兄一跳。”
安平长公主凤眉很有神气地扬起:“通报了岂不就让皇兄知道我们来了?这样如何能知道殿里发生了什么?”
陛下睨她:“小妹这是信不过这殿里的谁,害怕为难你的颖丫头?”
安平长公主笑容款款地入座:“自然是信不过皇兄与三哥。从小到大,只要你们俩凑在一起,就不会有多少好事。”
“不过这回妹妹似乎猜错了,皇兄似是与颖丫头他们相谈甚欢,还给了赏赐?不知是何珍品,可否让妹妹一观?”
陛下冷哼:“为兄看你才是一来就没好事,每一次过来都要拿走不少好东西,朕的库房都快让你给搬空了,竟然还敢索要。”
安平长公主笑言:“皇兄富有四海,妹妹拿走的不过九牛一毛,如何到了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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