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以免节外生枝。
她害羞地颔了颔首,应下这话:“……嗯。”
闻言,杨世醒的神情染上了几分无奈。
“你,”他哭笑不得地道,“你真是——”
最终叹出一声爱恨难明的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旁人的话倒是全放在心里牢牢铭记,我就这么比不过旁人?”
“自然不是。”阮问颖忙道,“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我也没有把旁人的话奉为圭臬。我、我就是怕——”
“……要是有一天,别人也像指证楚姑娘那样……指证我怎么办……到时我就是想辩也没法辩,因为那些都是真话……”
杨世醒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阮大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指证楚端敏指证的是什么?指证她同越宽王在婚前苟合吗?”
阮问颖眨了眨眼。
她的思绪有些迟滞地明晰起来。
“不是……”她小声道,“是和外男……”
“我于你而言是外男吗?”
自然不是,他是她将来的夫君,是得陛下赐婚的未婚夫婿,合了书过了礼,走了明路,天底下没有谁比他的身份更加光明正大。
“……所以——”阮问颖含着些许讪讪地开口,“我们可以、可以这样做?”
杨世醒回了她面无表情的三个字:“你说呢?”
她有些羞窘地微笑起来。
“对不起,世醒哥哥。”她同他虚弱道歉,“我又胡思乱想了,总是改不掉这个坏毛病,你——你心胸广大,虚怀若谷,别同我计较这件事,好不好?”
他冷笑:“我要是同你计较,我早被你气疯了,哪里还能冷静到今日。”
阮问颖涩然羞愧,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抬起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盈盈看向他,竭力透露出诚恳真挚,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歉意。
往日里被她这么看着,杨世醒早吻了下来,可今日他却像是铁了心想给她一个教训,一错不错地拿冷眼回盯着她,半晌没有动作。
她被看得心生忐忑,不敢再使什么小花招,乖乖道歉认错:“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杨世醒继续冷眼瞧着她,嗤笑:“再也不敢这几个字,你同我说过多少遍了?结果如何?”
阮问颖默默道,结果自然是明知故犯、屡教不改……可她又不是成心要这样想的,她也不想,但总是忍不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期期艾艾地把心里话说出:“你有什么方法能帮助我改正这个……这个恶习吗?”
“有。”杨世醒面无表情,“去三清殿跟随灵微真人修道,过个三年五载的,你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阮问颖一呆,嘟起唇来:“那我对你也不会有七情六欲了。我在认真问你话呢,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来逗我……”
“我也是在认真回答。”他道,“只要不出家,道士照样能够嫁人生子,不碍事。”
“你说真的?”她故意露出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那我真去三清殿拜师灵微真人了?”
“假的。”他立时道,“高祖有命,宫观庙宇乾坤分离,你拜不了真人为师,更随不了他修道。”
阮问颖当然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他是故意那么说的,当下美目一扫,道:“那你还对我提这项议?明知道我不能做到,你是故意说来戏耍我的吗?”
杨世醒道:“我心里有气,说你两句怎么了?”
她一噎:“……你是我将来的夫君,怎么能那么小气,要包容我。”
对方扬起眉:“我还不够包容你?身为你将来的夫君,我都被你说成无媒苟合了,还同你这般软言和语,不甩你脸色,天底下哪个男子能像我这般?”
她细声道:“你哪里不给我甩脸色了……明明现在就在对我甩。”
他哂笑:“是吗?那看来是我平日里待你太好了,让你连我只言片语的玩笑都受不住,我以后要多多对你不假辞色,好叫你了解什么是真正的甩脸色。”
她心中一颤,连忙讨好赔笑:“别,我刚才说错话了,你没有对我甩脸色,没有。”他在退亲一事时给她看的冷脸已经足够,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那样的难受滋味了。
杨世醒很显然明白她的心思,不悦地哼了一声,慢道:“你知道就好。”
好在他对她始终怀有宠爱,愿意疼着她,往后退让一步,转回一开始的话题,询问道:“总之,你现在是如何作想?还觉得我们是无媒苟合吗?”
阮问颖睫翼微敛,赧然地摇摇头:“不,不觉得了。”
他继续询问:“还想要阻止我,觉得我们应该发乎情而止乎礼吗?”
她继续晕红着脸,轻启朱唇,吐出如弦音颤动的几个字:“不想了……”
杨世醒俯下了身。
熏风缓缓吹过池塘,荷花摇曳吐蕊,迎接甘露,绵绵碧叶无穷,将一切醉人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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