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杨士福不还闹大了一名宫女的肚子,让陛下发了好大一通火么?”
她道:“他怎能同你相提并论?”
他笑着举起酒盏:“是啊,所以他们荒唐不堪,而我和你不同,乃是心心相印,情之所至,合乎礼义。”
笑意昭朗,犹如琉璃酒盏边缘反衬出来的耀光,明明是在说着这等不能为外人道的事,口吻却通畅明达得仿佛在论诗作词,令人心旌摇曳。
阮问颖看着,终是舒容莞尔,眉眼间化开一片缱绻情意,素手举盏,同他相敬:“好吧,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若再不应,岂非无心之人?我听你的便是。”
“不过我有言在先。”她道,“我在你这里留宿可以,但你不能像昨夜那样对我,你要尊重我的意愿。”
杨世醒似有不解:“可你明明——”
阮问颖打断他的话:“我没有!是你非要闹,我才、我才勉强应了的——”
“你若不闹,我早安安静静地睡了,哪里会和你折腾到那么晚,险些误了晨起……”她红着脸嘀咕。
又重整旗鼓:“总之你就是要答应我,不然我就不留下来。”
未免他到时反悔,还特意加了一句:“你要向我允诺。”
杨世醒安静了一会儿,道:“好,我答应你。”和她举杯一碰,一饮而尽。
见他这般反应,阮问颖就知道他是认真答应了她的话,不像平时说一套做一套,当下心生欢喜,也和他一样将杯中美酒饮下,当做盟誓。
果然,对方在美酒入喉之后发出一声叹息,似乎为应允这个诺深感扼腕:“颖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为何总是避我如水火,不肯与我亲近?”
她不为所动:“我对你还不够亲近吗?为了你连女儿家的闺誉都不要了,天底下有谁能比我对你真心?再说,我只是让你在晚上的时候不要闹我,又没在白日里拦着你。”
他眉峰一挑:“你说真的?”
她乐得陪他玩下去,掩唇而笑:“自然是真。只要你不怕在同我嬉闹的中途被请求觐见的官员打断就行,到时我可不会替你遮掩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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