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但在一番挣扎后,她还是决定把昨天发生的事如实告知。
她道:“你让山黎对她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只是——只是有一件事需要注意,她们……”
她微微羞红了脸,小声叮咛:“她们都以为我早已和你圆房,你让山黎同她们分说情况时,记得莫要泄露真相……”
杨世醒干咳一声,神情也和她一样变得有几分窘迫:“这个没事,你不用担心。山黎她自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她……没什么,我记下你的话了。”
阮问颖想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下文:“况且山黎什么?”
他目光闪躲:“没什么,我口误。”
阮问颖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口误,有心想继续追问,又怕问出来的结果让自己更加尴尬,不由得纠结万分,最终选择和他说悄悄话:“山黎……她知道我们之前不曾……吗?”
杨世醒静了一会儿:“之前不知道,但……昨夜之后,她应当就知道了。”
她一呆,不解道:“为什么?”
若说山黎心思灵巧,或是得了他的知会,那么她在最初时就应该知道,不然只能像谷雨和小暑一样误会他们早有夫妻之实,怎么还能在一开始不知道,现在知道呢?
杨世醒继续干咳,目光从她的脸庞游移到她身后的锦榻,又迅速收回,像飞舞在夏夜里的流萤,无所着落。
“同床共枕和……这件事是不一样的,不曾经历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然则一旦经历,便……很容易察觉分辨。”
有那么一瞬间,阮问颖还以为他指的是山黎经历过,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们,登时脸颊如火烧火燎,炙烤着她的一颗心,让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怎么、怎么会不一样呢?”她结结巴巴地道,“不都是——和你一起过夜?为什么会发觉不同?谷雨和小暑她们也会发现吗?”
“不会。”杨世醒这回倒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们和山黎不同,你在这两天都由山黎照顾,山黎一向心细,自然能轻易察觉到……变化。”
“变化?”阮问颖更加呆了,“什么——什么变化?”
杨世醒看上去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在她的懵懂注视下,他还是缓缓笑了笑,带着一点既暧昧又为难的神色,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
听清他说了什么之后,阮问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甚至下意识想按照惯常相处的方式伸手把他推远一点,斥言他为登徒子。
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复从前,才勉强按捺住这份因为羞涩而起的赧心,咬唇回他一句:“你、你说这话也不害臊……”
杨世醒喊冤,抬手摸了摸鼻梁,掩饰般地嘀咕:“我本来就不想同你说,是你非要逼着我说的。”
“总之你不用担心,整件事除了你我之外只有山黎和吴家兄妹三人知道,他们素来守口如瓶,没有我的命令不会胡乱言语,你不用怕。”
阮问颖红着脸,心道她在意的才不是这个。
她惊讶的是夫妻之事竟能导致这般变化,而她、而她一点都不知道。
莫名的,她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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