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学着一点,遂道:“是啊,所以我也就想想,没有真的在两者间犹豫。”
又问他:“要是换了你来,你会怎么选?是给她服下寒丹,还是服下吴大夫给我找来的药?亦或者是什么别的手段?”
“我?”杨世醒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若换了我,我会让她亲自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她当初是怎么对付你的,我就会怎么对付她,并且是百倍奉还。”
我喜欢你这样投怀送抱
阮问颖心中一跳。
杨世醒这话说得不算超出她的意料, 他原本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但……她总有一股奇异的感觉,觉得他不仅这么说了,还切实这么做了。
可她那日去徐府时,徐妙清还好好的, 不像受到了什么折磨的模样, 如今也离开长安,去往安州……
——难道说?
阮问颖想起被她派到徐妙清身边的两名侍女, 心底倏然萌生出了一个猜想。
那两人虽非她手底下以节气为名的侍女, 却也是在府中自小培养大的, 照理来说应当能信得过,但是……
阮问颖几度思量, 终究没有把话问出口。
不管怎么说, 徐妙清一事已经告一段落,她猜中了也好、想多了也罢, 于此皆无所益, 就算那两个侍女真是杨世醒的人又如何?难道她还能为此和他生恼不成?
她喜欢他,自然也足够信任他, 不怕他任何动作。
她朝他弯出一个微笑:“好吧, 看来你的确比我要手腕强硬,我还是有些差了。”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杨世醒道,“心硬才能手冷,但心硬的人一般都遭遇到了很多事,我不希望你有这种经历。”
她一怔,心中有些发紧, 看着他道:“那你——”
他一笑:“我不一样。我是天生心硬。”
阮问颖被他逗得也漾出了一个浅笑, 心里却没有完全舒展, 知晓他说的不是实话, 他只是在安慰她,甚至连他自己也清楚她不会相信这种话。
他是皇子,不管他的真实身世是什么,他的身份都摆在这里,自小遇到的情况和麻烦一定很多,手腕也会超出常人不少。
可心硬……若说他当真是因为遇了什么事、受了什么挫才心硬的,那定然与他的身世有关。
从年初至今的八个月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一件比一件严重,一件比一件让人喘不过气,压得她都险些崩溃,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想法?
纵使他看上去对此浑不在意,每每都镇定自若地安慰她,好似张惶不安的人只有她,但是——在他的心间,一定有感到过茫然的时刻吧?
只不过不能被她发现,不能在她跟前表现出来……
阮问颖心底蓦然涌起一阵心疼。
她敛了笑,依偎进他的怀里,倚靠着他的胸膛,不说话。
杨世醒环抱住她,伸手轻轻梳理她垂落在背后的长发:“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没关系,我喜欢你这样投怀送抱,你可以再多抱一点。”
她闷哼一声,用力搂了搂他的腰:“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他道:“因为我怕我不说这些,你就会被你自己的想法感动得哭出来。”
阮问颖:“……”
杨世醒轻嘶:“你别拧我。怎么一不高兴了就挠人呢?你看我有哪次对你这么做过?好歹也对我温柔些。”
阮问颖不快地轻哼:“我倒是想对你温柔,可谁让你喜欢煞风景,把我一颗温柔似水的心生生说硬,都是你自找的。”
他笑叹:“好,我说一句煞风景的话,你拧一回我。现在可是两清了?”
她敏锐地察觉出他话中另有所指,抬起头去瞧他:“你想做什么?”
杨世醒含笑回睇,没有说话,只把头低了下来,想要吻她。
阮问颖在他第一次靠近时避开了,第二次没有避,眉眼间浮起一泓甜蜜的笑澜,由着他贴唇亲上,缱绻缠绵。
亲完之后,杨世醒还不结束,继续在她颊边吻着,一直亲吻到她的耳畔,终于惹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别碰这里,痒……你也别咬我!你是不是在刻意报复我?”
两人就这样闹了好一会儿,停下来时阮问颖的鬓发都有些散了,面颊更是晕满绯色,既是被他闹的,也是被两人相处时太过靠近的身体热的。
她故作嫌弃地把他推开:“快离我远些,我都要被你热晕了。”
杨世醒原本没动,看清她脸上的红晕后才往后坐了一点,和她拉开距离,抬手摸上她的脸庞,有些探究地看着她:“真的被热到了?还是你害羞了?”
阮问颖嗔他:“你以前见过我有这么害羞吗?”
“以前有,最近不太有。”他一本正经道,“你的脸皮好似变得厚了些。”
阮问颖被他气得脸更红了,伸手要打他:“是我自己想要变这么厚颜的吗!谁让你一直——!”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好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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