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进入收尾的最后一个大剧情啦
听说,那些百姓都十分感激殿下
经过兄妹间的那场谈话, 又亲眼见证了大长公主的歇斯底里,阮子望算是对自己的祖母心灰意冷,不再像从前那样唯骨肉亲情是论了。
对于阮问颖把其安置在别苑静养的举措,他也没有异议, 甚至表示了好一番歉意:“都是二哥不好, 没有早一刻察觉到她对你的逼迫。”
阮问颖安慰他:“二哥莫要自责。祖母……她的表面功夫很到家,换作是我也不会察觉, 不是二哥的错。二哥只消在往后多信任点我, 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得阮子望越发动容羞愧, 发自肺腑地应了声“小妹,你放心, 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并道:“爹娘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由我来向他们解释。”
阮问颖原本就没有担心过, 她的母亲自不用说, 与大长公主虽有姑侄婆媳之亲,但没有多少深厚情分, 哪怕是她理亏, 也会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
至于她的父亲,虽然与大长公主有母子之情,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在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她相信她的父亲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当然,如果大长公主决定玉石俱焚, 把当年之事都吐露出来, 她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但至少在目前, 她不用有任何苦恼, 可以过一段清净时光。
之后的日子也果然如她所想的般如流水平静。
陛下在听闻大长公主的病情后送来了一份问候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表示,皇后那里亦无动静,只等她休养了几日后召她入宫,好好地端详了她一回。
“听你表哥说,你自从回府后就病了,可是在宫里累病的?”对方关心道。
她当然不会承认:“颖丫头是没有照顾好自己,才会着了风受了凉,且这也不算什么病,吴太医说了,只要休息几日就能痊愈,连药也不用服,如今已是大好。多谢舅母挂念。”
皇后见她气色尚佳,不似有假,微微舒了口气,露出一个浅笑:“这就好。”
不过还是额外叮嘱了一句:“你若有哪里觉得不适,尽管和舅母说。舅母这里别的不多,唯独灵丹妙药不少。”
阮问颖乖巧笑着应了。
皇后又道:“我从你表哥那里听说了你祖母的事。她……就是这般的人,只认定自己所想的事,你莫要把她的话听进去。”逸出一声饱含情感的叹息。
阮问颖继续维持着微笑,道:“舅母误会了,祖母并没有对颖丫头说什么话,只是顽疾再犯。幸好大夫医术高超,稳定了祖母的病情,舅母莫要忧心。”
皇后一怔,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片刻后也笑了,缓缓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多虑了。”
她的面庞浮起一丝难言的情绪,像在回想曾经的天空,又像在恍然指间的砂砾。
阮问颖看在眼里,没有表现出来,如常谈起了别的话。
因为她知道,这是皇后与大长公主之间的领域,她不能涉足,也无意涉足。
……
十月末,常玉公主举办鉴冬会,邀请众贵女与宴。
常玉公主为陛下三女,是唯一一位出嫁并且平安至今的公主。
陛下的父女亲缘有些寡淡,长女、次女俱皆夭折,四女合灵公主本已出嫁,但因驸马被问斩而自请出家,五公主也是早夭,只剩下年岁尚小的六公主。
因此,常玉公主虽非嫡出,但也能得到陛下的一二问候,不似宫中幼弟幼妹,处于不提起就想不起来的境况。
年幼时还曾和合灵公主一起得到过陛下一阵子的宠爱,因为两人的眉眼都有几分像皇后,陛下会在有时将她们当成自己和皇后的女儿。
不过这种情形只持续到阮问颖入宫,她的面容虽与皇后不甚相像,但是陛下实打实的亲外甥女,皇后也更喜欢她,陛下便把这份爱屋及乌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从某种程度而言,她是常玉公主失宠的罪魁祸首。
当然,说失宠未免有些言过其实,因为和杨世醒比较,陛下对这个女儿倾注的关心算不上宠,甚至连在意也谈不上,更逊于安平长公主的万千风光。
而常玉公主看起来也不在乎这些,泰然自若地当着公主、养着面首,兴致来了就举办宴会,邀请长安贵女共聚热闹,此次的鉴冬会便是一个例子。
阮问颖自是在应邀之列。
她和这位公主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对方以前还没有出嫁、与合灵公主一块住在宫里时,她们三人曾结伴过一段时日,也能称得上一声姐妹。
后来出嫁的出嫁、出家的出家,她们便成了点头之交,遇上了能说几句话,遇不上也不会想起来。
收到类似的邀帖,她也是得空就去,不得空或是不想去的时候就不去,不似其他贵女那般不好说出推拒之辞。
这回她正巧有空,也有兴致,便和阮淑晗一道前往了公主府与宴。
意料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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