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了坤宁宫。
沉香将自己亲眼目睹崔郦被魏颐抱在怀里之事说与崔莺知晓,“还有更荒唐的,皇上将大小姐抱得死死的,还强吻了大小姐,真是没眼看!”沉香说完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昏庸荒唐,竟对臣子的妻子欲行不轨之事。
玉壁继续追问道:“皇上当真醉到这般地步?按理说玉贵妃身量可比大小姐娇小得多,这样都能认错,那皇上是喝了多少酒啊!”
沉香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身后传来崔莺的声音,“皇上即便是喝醉了,也不会将崔郦错认成玉贵妃。”
新婚那夜,皇帝在喝醉之后,透过凤冠垂下的珠帘都能分辨她不是崔郦。
她和崔郦身量相似,眉眼相似,在那样昏暗的灯光下,他竟能分辨出细微的差别,便更不可能将身量高挑的崔郦错认成玉贵妃了。
玉壁和沉香听闻同时捂着了嘴,“难道说皇上明知道那是大小姐,却故意将她当成玉贵妃,还做出那般亲密举动……那齐国公府若是知道了……天啦!”
作者有话说:
陆庭筠:她好凶,她好可爱!
崔莺:有病~
◎关系只怕撇不清了。◎
崔莺起初只是猜测,方才听崔郦提起所得的赏赐,皇帝明知道崔郦与齐渊已经成婚,却仍然要送她玉枕之类的私密之物。
也只有崔郦才看不穿皇帝的用心,还拿着那些赏赐到处炫耀。
她便故意让沉香将崔郦引去了皇帝与玉贵妃寻欢作乐的汀澜阁,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
也难怪皇帝在大婚之夜,发觉她不是崔郦,会大发雷霆。
沉香忍不住抱怨,“大小姐一有不顺心便来为难娘娘,在国公府便是如此,如今娘娘贵为皇后,难道还要受她的欺负不成?她那般张扬跋扈,冲撞娘娘,娘娘就不能责罚她吗?如今进了宫,娘娘却还要一直忍着她吗?”
“姐姐自小养在父亲母亲的身边,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想要什么便习惯去争去抢,这也是她的底气。本宫没有她那样的底气。”
崔郦不但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还是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她替嫁进宫,皇后之位只是个摆设,她尚且要看人的脸色过活,哪能随意责罚崔郦。
她将外祖母亲手为她绣的香袋放在鼻尖轻嗅,只有这熟悉的香味才能让她安心,让自己在这种不公平的待遇的委屈中逐渐平静下来,“姐姐千挑万选,才选了齐小将军,但她那样的性子,齐国公夫人未必会喜欢,本宫方才也已经提醒了她,皇上赏赐玉枕,此举实是不妥,而她却沾沾自喜,浑然不知,以为本宫是嫉妒她。但本宫以为齐国公夫人是个聪慧的,不会看不出皇上的用意。姐姐以为嫁得如意郎君,以为自己还像在崔府那般,人人都会顺从于她,可她不知女子出嫁,才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娘娘真聪明,大小姐虽已经嫁入齐国公府,但齐国公夫人知晓了皇上还惦记着大小姐,她必不能容忍。”
崔莺将香袋系在帐上,“本宫也不喜这般算计人心,若本宫是姐姐,有父亲母亲事事都为本宫谋算,又何需如此?本宫只想在宫里平安度日,只求外祖母能安心罢了。”
沉香觉得有些心酸,她不觉红了眼眶,见崔莺垂着眼眸,眸中的那道光渐渐暗淡,她眼中不见悲喜,毫无波澜,便知她已是对崔国公夫妇失望透顶。
可到底是失望了多少次,受过多少委屈,娘娘才能这般淡漠对待,毕竟那可是亲生父母啊,谁不愿和自己的父母亲近呢。
崔莺似想到了什么,“今日本宫被要求登台献舞,崔郦便被人泼了汤汁,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若不是崔郦突然离场,皇帝也不会兴致全无,轻易放过了她。
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了自己。
“是陆大人吩咐奴婢做的。陆大人说只有那样做,才能助娘娘脱困。”沉香安排宫女打翻了碗碟,弄脏了崔郦的衣裳,让崔郦不得不离场,这些都是陆庭筠的主意,虽然沉香极不情愿提起,但还是选择如实说出。
“不过是陆大人误打误撞帮了娘娘,他今日虽帮了娘娘,但奴婢还是讨厌他,若不是他背信弃义,退还婚书,娘娘也不至于会进宫受苦。”
崔莺微蹙了眉头,“我与他从未见过,祖父当年和陆公定下亲事,也并未问过他是否愿意,他不愿与我成婚,并退还婚书也不算他背信弃义,今日多亏了他出手相助。我才能保住这最后的一点尊严,往后不可对陆大人无礼。还有若不将希望寄托于他人的身上,便不会心怀期待,也不会失望。”
“娘娘便是这般的性子,宁愿自己将委屈吞下,可即便自己已经这般委屈了,仍还在替他人着想。”沉香点头答应,觉得崔莺更让人心疼,又在心里骂了陆庭筠一句有眼无珠。
“娘娘,这是陆大人给娘娘的回礼。”她一面骂,一面不情愿地将陆庭筠的回礼拿给崔莺。
崔莺将锦盒打开,是一盒做成兔子形状的糖,崔莺拿了一颗糖放在嘴里品尝,觉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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