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颗棋子当真要废了吗?
可恨的是秦简泊竟然隐瞒了胭脂坊的收入,吞了大半。
着实可恨。
既然这颗棋子要废了,那眼下可用之人,姜嬛看了一眼陆庭筠,他沉稳自若,不慌不忙,或可重用。
“赵明渠胆小如鼠,自从当年府里闹出了刺杀案之后,赵府守卫森严,府里有几百守卫,你势单力薄,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这件事你没有错。”
陆庭筠撩袍跪地,“相府出事虽然已无转圜的余地,但臣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胭脂坊一事,绝不会牵连太后。”
姜嬛看了眼陆庭筠,“你当真能做到?”
皇帝查到胭脂坊,她若是弃了秦相,不但失去了胭脂坊的白花花的银子,更失去了朝中大臣私底下的谋算和动向,这才是最致命的。
陆庭筠像是知晓了姜嬛心中所想,“臣向太后保证,禁军并未在胭脂坊里搜到什么可用的消息,大理寺断了人命案后,已于今日午时离开了胭脂坊。”
姜嬛大喜,只要能保住了胭脂坊,皇帝没能从胭脂坊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这一局,她也不算输。
那涂得鲜红的指尖按在中指的那颗红宝石上戒指上,那颗红宝石鲜亮无比,极其华丽罕见。
她抬眸扫向那道绣着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屏风,陷入沉思中,似乎在做最后的取舍。
正在这时,有个太监轻声地走了进来,对瑾言小声说了几句。
瑾言走到姜嬛的身侧,附耳将方才小太监的话告知了姜嬛。
姜嬛摆了摆手。
瑾言点了点头,双手交叠于体前,躬身退了出去。
屏风之后传来一声响动,只是珠帘相隔,陆庭筠并未看的真切。
但陆庭筠心下明白,秦简泊已经成了太后的一颗废棋,方才那声响动,便是他被人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稳坐三十余年右相之位的秦简泊,于今夜从高位跌落。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姜嬛笑着亲自扶陆庭筠起身,“此事多亏了晟安。”
她将手搭在陆庭筠的手上,轻轻一握,“之前的事晟安也别怪本宫,只要晟安不与本宫做对,晟安永远是本宫最信任之人。”
姜嬛身上脂粉气极重,因常年纵情酒色,日夜颠倒,只能用厚重的铅粉来掩盖眼底的乌青。
她身上浓烈的脂粉香气熏得陆庭筠面色发白,一口气堵在胸口,呼吸不畅。
姜嬛抓住他的身上的官袍往下一拉,“让本宫看看晟安的伤。”
却被陆庭筠抓住手腕,“臣身上的伤有碍观瞻,怕会冲撞了太后。”
他快速将手松开,姜嬛却并不恼,“既如此,本宫这里有最好的伤药,涂在伤口上,绝不会留下疤痕,定会与从前那般的完好如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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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升官◎
姜嬛起身坐到贵妃塌上,将滑落在肩侧的衣裙往上拉,“本宫说过,只要晟安愿意,本宫会在寿康宫给你留一处宫殿,寿康宫上下皆听你使唤,包括本宫。”
她抬手将盘中刚从枝头采摘的鲜红樱桃放于口中,“晟安,你知道的,本宫待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指的是兰台阁的那些男宠。
香味浓郁,在他的手上久久不散,令人烦躁,姜嬛赤·裸裸勾引的话更是令他窒息作呕。
陆庭筠垂眸遮挡眼底的厌恶,“臣不敢高攀太后娘娘。”
姜嬛也并不在意,仿佛对他的拒绝疏远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猎人往往最享受的便是追逐猎物的乐趣,对于陆庭筠,她势在必得,也有耐心。
樱桃在嘴里迸出鲜美清甜的汁水,流到嘴边的汁液将那涂得鲜红的唇,更染红了几分。
“真甜,这筐樱桃是从兰台阁的那颗樱桃树上采摘的,整个皇宫只得此一筐,本宫将这些樱桃赏给晟安。”
“臣谢太后赏赐。”陆庭筠看着被樱桃汁染得鲜红的唇,微蹙了下眉头,他讨厌鲜血,也讨厌这似鲜血的红。
他讨厌这些鲜红似血的樱桃。
陆庭筠的眼底浮起厌恶的神色。
那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又被他很快藏于眼底,他的眉眼如画,双眸亮若繁星,眉眼间带着冷漠和孤傲。
“只是秦相不可落到皇上的手里,若是皇上审出了什么,恐会对太后不利。”
姜嬛颔首,秦简泊辜负了她的信任,胭脂坊所谋之事不可被人知晓,而只有死人才能彻底地闭嘴。
“此事还要劳烦晟安去做,另外还有两件事有待查明,秦文杰虽荒唐,但秦简泊也并未骗本宫,秦文杰的确不碰良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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