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这般绝望难过的模样,那一瞬间他的感觉自己过去真他妈是个混账东西。
崔莺转过身去,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方才是本宫同陆大人的一句玩笑话,是本宫昏了头了,醉了才说的昏话,陆大人莫要放在心上。本宫是来兑现承诺,来替陆大人上药的。”
陆庭筠却将那句话当了真,不禁去想,只要她开口,他必会出手相救的,他所谋之事凶险,从未动过娶妻的念头,他会因崔莺的话便娶她为妻吗?陆庭筠甩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是皇后,他们的身份有别,但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叫嚣,若她不是皇后呢?
他从不曾这般拖泥带水,犹豫不定,患得患失,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陆大人。”崔莺见陆庭筠在发怔,轻身地提醒道。
陆庭筠解开衣领,正要退去外衫,崔莺的手却轻握住他的手,“本宫来替大人宽衣。”
“娘娘使不得,是臣僭越了。”
崔莺的手从他的腰侧穿过,下巴轻靠在他的肩头,“陆大人替本宫清理伤口,上药之时,也不似这般畏首畏尾,也不曾想过是否僭越。”
玉指轻划过他的腰间,解开他的玉带,腰间一松,他的神经却紧绷着。
接着,她的双手攀上了他的双肩,轻解衣带褪去外衫,再是里衣。
衣袍堆在腰际,露出紧实的腰背肌肤。
指尖划过肌肤,停在伤口上,崔莺的伤药很有效,这几日,伤口的红肿已经逐渐消退,伤口已经愈合结痂,有些发痒,随着指尖轻点肌肤,那痒意便更甚,他的身子明显一僵,战栗不已。
待那温热地气息靠近,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有一柔软之物贴靠了上来,背后的那股潮意难到是……
舌尖触碰带来的那一阵阵酥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盖,那种欢愉的感觉,让陆庭筠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呼吸。
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期待更多,而这时崔莺的脸颊贴靠在他的后背之上,“陆大人方才说愿为本宫分忧?陆大人的话可当真?”
陆庭筠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本宫有一事的确需要陆大人相助,今日有人在大殿下的吃食中下毒,有人要害大殿下,要害坤宁宫。”
她想借陆庭筠的手揪出幕后黑手。
出事之后,她仔细盘问过大皇子身边的人,虽说那点心是御膳房送来的,辗转经过了几个人之手。
那几个宫女是从各宫抽调到大皇子身边伺候的,其中有个叫锦儿的宫女是犯了错,从玉桂宫被赶出来的。
原本崔莺只是查问了这几个宫女的来历,可曾犯过什么过错,问话之后,那名宫女便服毒自尽,从她的房里搜到了毒药。
后来太医证实,确实和下在点心中的药粉是同一种毒药。
只是人死了,线索也断了。
而那宫女的家眷潜逃出京,在回乡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劫财,丢了性命。
但崔莺却怀疑了玉贵妃。
毕竟若是大皇子出事,玉贵妃最得宠,若她生下皇子,再除去大皇子,她的儿子便最有可能会成为太子。
崔莺派人打听便得知玉贵妃的兄长时常入宫,给玉贵妃送些金银细软。
而玉贵妃的兄长,便是不久前在胭脂楼中出事的,死了小妾的赵明渠。
赵明渠的小妾先是无故出现在青楼,出现在秦文杰的床上,被强要了身子,小妾失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堪受辱,上吊自尽。
但赵明渠妻妾众多,不像是个长情的,何故会为了个小妾和当朝右相翻了脸。
她便让翠果去打听了赵家后宅女眷的情况,一打听才知晓,赵明渠的嫡子曾六岁出了意外,失足落水身亡,从那以后,赵家便像是天降厄运。
妻妾但凡有孕的,不足三月皆会小产,赵明渠不停的辛苦耕耘,都是徒劳无功,赵家像是被人下了什么厉害的咒法,赵明渠的年纪渐长,却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每每经历丧子之痛,赵明渠年近四十岁,看上去苍老憔悴,头发花白,像个老叟。
赵明渠去流云观请了观里的尼姑,寻求求子的秘方,后来,小妾云儿果然有了身孕,他偷偷将云儿送去城外的庄子上养胎,眼看着胎像已经安稳,且超过了三个月。
云儿却被人掳到胭脂坊,一夜过后,云儿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而当年陆家出事,陆家的子孙皆被诛连,甚至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除了陆庭筠,陆家大房的人无一生还。
而这正是这位赵大人的手笔。
看似两件毫不相关的事,崔莺收到翠果的消息后,却生了怀疑心思。
听说陆家出事,至今三十一口棺材仍摆放在义庄,无人为其下葬,陆庭筠早早叛了家族,与陆家断绝关系,搬出了陆家家宅,因太后仁慈惜才,这才许他入朝为官。
当年陆家之事轰动京城,不可谓不惨烈。
更有趣的是,今儿一早上朝之时,传来了一则趣闻,赵明渠不知昨夜在何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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