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适合静养,见到郦儿这般憔悴模样,朕心疼不已,朕只要得空便会来看你的。”
崔郦心中不悦,却不敢表露,她已经委身于魏颐,魏颐却半点不提让她进宫之事,她也不敢反驳魏颐,只得点头谢恩,“多谢皇上,妾喜不自胜。”
魏颐临走时,将一支梨花珠钗戴在她的发间,“朕记得你少时最喜爱的便是梨花,身上总有一股淡雅的梨花清香。这支梨花钗果然最衬朕的郦儿。”
崔郦喜欢艳丽的颜色,不喜寡淡的衣衫,所戴的珠钗也是极贵重华丽的,从不喜素净之物,这支洁白寡淡的梨花钗,就像她为亡夫戴孝,这支不起眼的白色发钗,像是在讥笑她丧夫新寡,声名狼藉。
她的笑顿时僵在嘴边,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她从尊重的将军夫人,成了仰仗他人鼻息,见不得光的外室。
就连这支她讨厌的发钗,她还要当成恩赐,日日佩戴假装内心欢喜。
尤其是魏颐的话,让她心中生疑,她素来闻不得香味,善调香,喜欢香味的也是崔莺。
她的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只听魏颐又道:“朕念着郦儿年少对朕的恩情,此生绝不会辜负于你。往后有郦儿陪在朕的身边,朕便觉得很安心。”
崔郦心中大惊,心中不安更甚,她虽时常进宫,但却与自己的这位皇帝姑父并未说过几句话,她从前便觉得他性子深沉,看她的眼神像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每每见到他,她便会想尽办法避开他。
她试探般地问道:“妾少时患过梦魇症,时常记忆错乱,尤对少时发生之事,很多都记不清了,妾只记得妾时常随姑姑入宫,那时便觉得皇上是妾见过的最英武,最令人倾佩的男子。”
魏颐将崔郦拥入怀中,好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算起来,那年郦儿也才十三岁,记不清也是有的,不过朕会永远记得郦儿对朕的恩情,此生绝不辜负。”
崔郦虽然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皇帝对自己念念不忘,但崔莺两岁便被丢给姜家舅母,在姜家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后来姜老夫人病好了,这才将她接在身边抚养。
崔莺就连回京城都难,何谈入宫,只要当年对皇帝有恩的不是崔莺,她便也彻底地放下心来。
她顶替了这恩情,便能换来她想要得到的一切。
“妾会安心在此等着皇上,皇上身边美人如云,切莫要忘了妾才好。”
她握着魏颐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妾这里会时时念着皇上。”
魏颐俯身压下。
“什么?你可看真切了?皇上竟然在海棠别院藏了个美人?”赵玉晴气得手指重重地刮在琴弦之上,指甲被琴弦割断,鲜血直流。
如月赶紧跪着上前为赵玉晴止血包扎,一面相劝,“娘娘身份尊贵,何苦与那般低贱之人计较,依奴婢看,那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宠幸了个贱婢,不过是段露水情缘罢了。如今宫里谁的恩宠能越过了娘娘去。”
隔得太远,如月并未看清,只知那人扮成太监,隔着花丛,和皇上厮混在一处,如月便以为是哪个宫的奴婢。
自从见到那支梨花钗,赵玉晴便担心皇帝心里藏着什么人,皇上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宿在她的宫里,但待她的态度,却如同这水中月,镜中花,如同他的性子那般,令人捉摸不透。
就连欢好时,也好似心不在焉,时常背后递入,将她折腾得浑身青紫,对她也是从不怜惜,就像在发泄欲望。
珠钗的主人未曾寻到,却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个贱婢勾引皇上,叫她如何不着急上火。
“到底是谁敢勾引皇上,本宫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她心气不顺,发了通脾气,如月不敢再劝,生怕自己会被殃及池鱼。
“呀,娘娘流鼻血了。”
如月苦苦哀求,“娘娘的身体本就虚弱,一碗碗的补药灌了进去,长此以往,娘娘只怕会亏了身子,那些补药和您的体质相冲,娘娘这才虚不受补,流了鼻血。”
赵玉晴却还是将端上桌的那碗比黄莲还苦的药一饮而尽。
“本宫便是死了,也要怀上龙子。”
只有生下龙子,才能母凭子贵,在这深宫里站稳了脚跟。
崔氏女的美貌比她胜过十倍,又是皇上亲点的皇后,但崔氏女入宫后,却在大婚当夜便被皇上厌憎,又几次三番地惹怒了皇帝。
原本便是她不出手,早晚有一日,只怕皇上也会亲手废了崔氏女的皇后之位,崔氏女对她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但那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崔氏女却是个有手腕的,她将魏炎骗到她的身边,哄得魏炎对她服服帖帖的,她白白得了儿子也就罢了,若是魏炎被立为太子,她位置只怕再难以撼动了。
她着急出手,派去在魏炎点心中下药的丫鬟锦儿做贼心虚,提前寻了短见,但好歹她已经拿捏了那丫鬟的家人。
事发之后,那丫鬟的家人也已经被兄长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好在此事有惊无险,但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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