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夜皇帝的确来了她的宫里,只是小坐了一会,借故有事,便匆匆离开。她也是今日一早才得知皇帝去了海棠别院,和个贱婢滚在一起。
连累她今日还被崔氏女无故训斥。
待崔莺出了玉桂宫,赵玉晴一通乱砸,大骂宫女出气。
依赵玉晴的脾气,又怎会甘心背了这个黑锅,她必定会寻机会出气。
让赵玉晴和崔郦狗咬狗,但是还是不够,以魏颐对崔郦的感情,崔郦进宫是迟早的事。
但崔莺不知今日来了玉桂宫,会给她带来了噩梦。
夜间,崔郦换上了身宫女的衣裙,扮成紫宸宫的宫女,她出了海棠别院,正准备去皇帝寝宫,却被人从身后一棍子打晕,装进了麻袋,带进了一处荒凉阴森的宫殿。
当她被一盏凉茶泼醒了后,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了一张旧椅子上,无法动弹。
冷宫阴森恐怖,有一股发霉的怪味,一只老鼠从青砖石缝隙里钻出地面,爬上了她的脚,崔郦吓得惊声尖叫。
“我是崔国公长女,谁敢害我,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尖叫声不息。
长夜漆黑,一点动静都让她几近崩溃,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黑衣人影出现在不远处,那人解开披风兜帽,交给了身边的宫女。
那人也看清了崔郦的相貌,嘴边的笑含着几分讽意。
崔郦不愿入宫,连夜嫁入齐家,如今丧夫新寡,又偷藏在宫中,和皇帝行苟且之事,这崔家长女当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赵玉晴一把拔下崔郦云鬓上的梨花发钗,这便是皇帝时时贴身带着,旁人连碰都碰不得的那只发钗,她心里的火更似随时会喷涌而出的岩浆。
原来这崔家长女便是魏颐放在心间的心上人,是这支发钗的主人,她将发钗捏在手中,掌心勒出了深深的印子,一股恨意从心底窜了上来。
崔家女果然都不简单,一个霸占了皇后之位,一个霸占了皇帝的心。
赵玉晴抬起了崔郦的下巴,看到那张和崔莺有几分相似的脸,想起今日受到的无端训斥,她心里的恨意更甚,“别叫了,这里是冷宫,便是叫破喉咙都没用,今夜你便是死在冷宫里,也不会有人察觉。”
崔郦吓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停的求饶,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求贵妃娘娘饶命,我无意和娘娘争。我进宫不过是为了对付崔莺,断然不会和娘娘作对。再说我现在并无名份,只是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我也没资格和贵妃娘娘争。”
“你和皇后是亲姐妹,我凭什么信你。”玉贵妃并不知崔家这姐妹之间的弯弯绕绕。
竟敢勾引皇上,引得皇上和她在海棠别院厮混,却让自己背了锅,赵玉晴恨她入骨,又怎会轻易相信她的花言巧语。
崔郦急于保命,她不想死在这无人问津的冷宫,她要逃出去,要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绞尽脑汁地想脱身的办法。
赵玉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留在此处。”
便要转身离开。
这里是冷宫,嫔妃被打入冷宫后,大多会凄惨地死去,冷宫阴森恐怖,颓败的枯枝上歇息着不知名的鸟儿,那鸟叫声像是哭声,十分骇人。
还有老鼠从她脚上爬过,她要是在这冷宫里呆一夜,不会吓死,也会疯掉。
崔郦着急解释,“我知晓崔莺的秘密,她曾与陆庭筠定过亲,有人曾见过她出入延明宫,而我听说陆庭筠就住在清风馆。”
自进宫后,崔郦便盯着崔莺,便是想握住她的把柄,想要以此拿捏她。
陆庭筠和崔莺定亲是当年两家长辈定下的,只是双方签了婚书,后来,陆家出事,这桩亲事也极少被人提起。
她当初不想进宫,便让父亲想办法搅黄了这桩亲事。
崔莺出入延明宫,说不定她和陆庭筠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的话果然勾起了赵玉晴的兴趣,她本就要除去魏炎,却让崔莺白白捡了个儿子,若是崔莺和陆庭筠有旧情,何愁不能除去这颗眼中钉。
“来人,替崔娘子松绑。”
如月拿出匕首,割断了绑住她手脚的绳子,那匕首却抵着她的脖颈,冰冷的刀刃接触到脖颈的肌肤,那股森冷的寒意逼近,她吓得哭出声来。
赵玉晴缓缓靠近,“不知崔娘子可有什么好主意?”
崔郦在赵玉晴的耳边低声道了几句,她若是能借赵玉晴之手除去崔莺,便正合她意。
她已经放下自尊,求到崔莺的面前,可崔莺居然见死不救,那便休怪她无情。
其实她并未发现崔莺对陆庭筠有旧情,在崔家时,崔莺甚至都没和陆庭筠见过面,当初陆家要与崔家结亲的其实是她。
但她是崔氏长女,将来的夫君再不济那也是个皇子。
崔国公便做主定下了次女和陆庭筠的婚事,若非陆家出事,陆庭筠满腹才华,谪仙似的容貌,是那京城中最炙手可热的贵公子。
后来陆家出事,就连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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