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放下尊严和廉耻,主动邀约。
“好,臣抱娘娘去沐浴。”
他总是那样的神色,那双冷静的眼,无波无澜,就像是他根本就是无欲无求,至始至终都从容淡定。
浴桶中水雾升腾,陆庭筠的耳根却红了,他强压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欲·火,忍得辛苦。
那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水珠从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滚落,他无数次想将美人抱在怀中,想听她在他耳边那带着哭腔的嘤咛。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却见崔莺突然从水中缓缓起身。
湿漉漉的发从胸前垂落,却隐约可见柔软和饱满。
她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彻底地展现在陆庭筠的面前,
乌黑的长发,比丝绸还要光滑细腻的肌肤,那娇羞的容颜,真真是活色生香。
陆庭筠避开与她对视,赶紧背过身去,声音也变得低沉暗哑,“臣去为娘娘拿衣裳。”
崔莺抬脚出了浴桶,双手从他的侧腰环过,“陆大人别走。”
脸靠在他的背上,她的身上还带着水珠,发尾也在滴水,陆庭筠身体一僵,脑中一片空白。
他每每夜不能寐,便是想着这张娇靥,梦中的荒唐,也是她红着脸,在他一遍一遍地耳边轻唤“大人”。
他心里有个声音对他说,只要再等等,她很快就会是他的了。
他们本就有婚约,她本该是他的妻子,他仔细想过,只要他的计划能成功,她不再是皇后,而他也不再是陆相,待一切都结束后,他们就做一对寻常夫妻。
陆庭筠将手里的衣裳披在崔莺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在那宽大的衣袍中,“娘娘,夜间凉,莫要受寒伤了身体。”
他将崔莺抱在怀中,大步出了净室,抱回到了床上,摸出随身带的帕子,单膝跪于崔莺的面前,轻握住她的足踝,仔细替她擦干玉足上的水珠。
动作细致又温柔。
“娘娘幼时受过寒,难免会体寒虚弱,不宜再接触寒凉之物。”
崔莺都已经这般主动了,陆庭筠居然还是无动于衷,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还真让人觉得沮丧。
崔莺将自己的脚往里缩进被褥中,低着头,不免觉得泄气,看来,真如陆庭筠所说,他对她除了愧疚之外,再无其他。
她微微蹙眉,将衣裳裹紧,将自己紧紧地裹进被褥里。
“天色已晚,陆大人还是快回吧!”
魏颐今日话里有话,可见是已经对她和陆庭筠有了怀疑,这才对她百般刁难,一想到她日后仍要面对魏颐,九死一生,便觉心中凄凉。
“好。臣先行告退了。”陆庭筠起身离开,崔莺则转过身,背对着他。
陆庭筠也不是呆子,又怎会不知崔莺突然反常的态度,还有那突然对他生出的恼意。
他出了坤宁宫,便径直回了清风馆,见潇鹤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堆话本,和大皇子正在津津有味地读着话本。
就连陆庭筠走近,他们也没能察觉。
陆庭筠屈指敲击桌面,魏炎吓了一跳,慌忙将话本合上,起身行了个端正的礼,“魏炎见过老师。”
陆庭筠皱眉问道:“策论写完了?”
魏炎有些怕这位严厉的老师,但又佩服他满腹才华,陆庭筠能过目不忘,对那些古今典籍如数家珍,给他上课,总能将那些无聊的史事,讲得生动有趣,令人记忆深刻。
他对这位老师是又惧又怕,可还是硬着头皮,抓着他的衣袍求他,“求老师不要将我看话本之事告诉母后,母后知道了,定会失望的。”
魏炎不过一六岁孩童,孩童的本性就是贪玩,崔莺看着也不像是个严厉的。
陆庭筠不免好奇,便多问了句,“皇后娘娘性情温和,只要你完成了所有的功课,这些话本,也可闲来翻看,只不过莫要舍本逐末,荒废了学业,皇后娘娘应该也不会责罚于你的。”
“可母后炎儿要当皇帝,炎儿要成为像□□那样的明君,母后让儿臣多学多看,学为君之道。”
莫说魏炎只是庶出的皇子,他生母已经故去,也没有根基,没有后台,更不得宠。难道她竟想要扶持魏炎上位吗?
她在宫里势单力薄,也不受皇帝待见,她要如何才能助魏炎登上帝位。
陆庭筠不免觉得心惊,且不说魏颐正值壮年,还会有其他的皇子,魏炎身后无人庇护,就连活下来都难。
太后垂帘听政,就连魏颐的地位也是朝不保夕,要是太后让魏炎当了皇帝,也会想方设法地除去魏颐,那皇帝的嫔妃,也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到时候她皇后的地位也难保得住。
很快京城就要变天了,他一定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护住崔莺。
他俯身轻拍了魏炎的头,从屉子里拿出一盒桂花糖,交给魏炎,“皇后娘娘很喜欢吃桂花糖。”
魏炎接过盒子,高兴地跑了出去,“多谢老师,我这就给母后拿去。”
这些桂花糖中有治疗体寒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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