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袭爵,但姜怀瑾却是个有主见的,最不喜的便是让父母替他做决定,他自小习武,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三年前,他丢下一封信,去幽州投军,信中说大丈夫应该建功立业,不能偏安一隅,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挣前程。
舅母谢氏还为此大哭了一场,但拗不过长子心意已决,那夜,姜怀瑾便轻装简行便去了幽州战场。
三年的时间并不短,他有勇有谋,在战场上他总是冲在最前面,带兵杀敌,驻守边关,立下赫赫战功。
三年后,他退去了少年的青涩,眉眼间多了沉稳气质,许是上过战场的人,周身带着杀伐之气。
可崔莺听说,他已经擢升了参将,在军中有着大好的前途,此番又怎会突然进京,瞧他身上的打扮,应当是在禁军中当差。
眼前的人,不论是相貌和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可姜怀瑾一身英武铠甲,衬得他容貌俊朗,五官精致,棱角分明,更显少年将军的英武不凡。
崔莺不禁感叹,时光匆匆,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但姜怀瑾看她的眼神却仍是那般灼热。
在面对姜怀瑾时,她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姜怀瑾淡淡一笑,“多年未见,没想到我们竟会以这种方式相见,早知你并未如约嫁入陆家,我也不会去了幽州,更不会让你进宫。”
没想到他在战场上拼杀了三年,再次得到崔莺的消息,竟然是她替姐入宫,成了皇后。
他们也从亲密无间的表兄妹成了君臣。
崔莺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啊,本宫与姜将军三年未见,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是在宫中。”
虽说是姜怀瑾护送崔莺回宫,但他们并肩同行,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聊起了孩童时的趣事,崔莺时不时传来了轻柔的笑声。
从御花园到坤宁宫要经过一片海棠花林,林中花瓣纷飞,粉白的花瓣飘落在崔莺的肩上,几片花瓣落在那乌黑的云鬓间,有蝶儿追逐着花瓣,停留在她的发间,那灵动飘逸的蝶儿翅膀,胜过这世间最美的妆花首饰。
姜怀瑾抬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花,“微臣已经申请调回京城,臣如今的职责便是守卫皇城。”他又在心里添上一句,“守护娘娘。”
“本宫记得将军的心愿便是守护大熠山河无恙,而非困于这一寸之地。”她抬眼见姜怀瑾目光灼灼,便赶紧垂眸避开和他对视。
“原来娘娘一直都记得。”
他最想要的便是眼前的人。只不过如今崔莺已经入宫,这些话他没有机会说出来,
隔着那棵海棠花树,见到那与姜怀瑾并肩同行的身影,尤其是姜怀瑾突然的亲密举动,陆庭筠差点失去了理智,他箍紧了拳头,隔着几棵海棠花树,他听得真切,原来突然出现在宫里的陌生面孔,便是崔莺的那位姜家表哥。
姜怀瑾的眼睛都快要长在崔莺的身上,他对崔莺的心思,只差写在脸上了。
更可况,姜怀瑾分明在幽州会有更大的成就,最有希望成为掌管一方兵马的大将军,却突然申请调回京城。
姜怀瑾分明是为了崔莺才进宫的。
要看着姜怀瑾的手指就要碰到崔莺的脸颊,陆庭筠大步上前,轻咳出声,“这位便是姜副统领吧!”
姜怀瑾便是那位突然从幽州调入京城的禁军副统领。
陆庭筠声音极大,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姜怀瑾和崔莺皆是一怔。
崔莺微蹙了下眉,“这个时辰,陆大人不是应该去上朝了吗?”
他手里拿着一件藕荷色的丝绸披风,大步走到崔莺的身后,为她披上披风,“娘娘,今日有风,娘娘身上有伤,不可在此处久留吹风。”又用那暗含警告的目光看向姜怀瑾。“臣只是碰巧路过。”
延明宫和御花园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得绕了多远的路,才能碰巧偶遇。
崔莺觉得今日的陆庭筠举止有些反常,竟然当着姜怀瑾的面,就要去给她系披风的束带,这般亲密举止,只怕会惹得姜怀瑾起疑心。她轻咳了一声,脸一红,便避开陆庭筠的触碰,“多谢陆大人顺道取回了本宫遗落在御花园的披风,大人莫要误了上朝的时辰。”
这是想要支开他吗?
好的很,如今他们表兄妹团聚,互诉忠肠,倒是嫌弃他碍眼了。陆庭筠并未离开,“臣有话对娘娘说。”
崔莺赶紧给他使眼色,暗示这里还有旁人在,方才他的举动已经很是让人误会了,但陆庭筠却好似浑然不觉。
崔莺觉得今日陆庭筠实在有些反常,她不想让姜家表哥瞧出什么端倪来。
崔莺只得点头应付,“本宫正好因为炎儿的功课,有几处不明白之处想要请教大人,这样,今日晚膳后,本宫将炎儿带去清风馆。”
她疯狂地暗示陆庭筠可以离开,陆庭筠却无动于衷,嘴角却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他心里却想着休想将他支开,叫那姓姜的趁虚而入。
他一眼便能看出姜怀瑾对崔莺不怀好意,居然还狗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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