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却被魏颐死死地扣住了手腕,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红着眼,嗔道:“皇上弄疼妾了。”
魏颐微微勾唇,“是吗?”
他将那颗梨花发钗之上的那颗最大的香珠放在崔郦的掌心,“这是何物,郦儿可认得?”
“妾自是认得的,”定是这珠钗之上的珠子遗落在某处,被皇上拾到了。
崔郦谄媚一笑,“妾将皇上赠予妾的这支珠钗视为珍宝,日夜都戴着,是妾不小心将这珠子遗落了,不过妾定会寻最好的匠人修好这支珠钗。必会让这支珠钗完好如初。”
“朕已经让人去陈家查过,这颗珠子是你遗落在陈刚的房里的,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是吗?嗯?”
崔郦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难道是陈刚透露了什么,还是魏颐查到了些什么?她有些后悔,后悔当初离开陈家时,没有杀了陈刚,再一把火烧了陈家。
她拼命地给自己找开脱的借口,“皇上不可信陈刚的话,妾不过是想去为皇上寻些伤药,从他家门口经过,可他却对妾起了歹意,想强占了妾,是妾抵死不从,这才没有叫他得逞,求陛下杀了陈刚为妾出气。”
“是吗?”
崔郦欣喜地点头,以为魏颐相信了她说的话,心中沾沾自喜。
突然,魏颐一把掐住了她脖颈,“你还想骗朕到何时!你心思恶毒,屡次利用朕对你的感情暗害皇后,害朕误解了皇后,还差点拔剑杀了她,方才是朕亲眼所见,是你将皇后推下山崖,你这个毒妇,朕要杀了你!”
他恨自己没能认出心上人,更恨崔郦,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他又怎会一再误会崔莺,从前他又多宠爱崔郦,如今就有多恨她,恨不得让她去死。
陈刚下落不明,那颗珠子出现在陈刚的屋里,绝不只是意外,崔郦满嘴谎言,她说的话,魏颐一个字都不信。
他掐住崔莺脖颈的手缓缓收紧,崔郦被掐得面色涨红,快要喘不过起来,她想用力地掰开魏颐的手指,而他的手却坚硬如铁,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掰开,
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身亡,更感觉自己的脖颈快要被掐断了,痛苦难忍,就在她快要濒死的边缘,她好像看到齐渊站在那风雪的尽头,对她招手,让她过来。
崔郦看到那模糊的身影,她的眼睛酸楚难耐,眼睛里溢出悔恨的眼泪。
突然魏颐松开了她,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咳嗽不已。
魏颐冷冷地看着她,“朕想过了,你就这样死了,未免太便宜你了,因为你的出现,让皇后受尽了委屈,皇后也必定恨你入骨,朕便留你一条贱命,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魏颐难掩眼中的厌恶,“来人,将她押回京,关进冷宫,非诏不能外出。”
◎“臣深爱皇后,至死不渝”◎
待陆庭筠苏醒过来, 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处昏暗阴冷的地牢中,手腕粗的铁链穿透了墙壁,锁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腿, 令他无法动弹。
他只能被迫站着,那条原本受伤的腿, 应该是断了,断裂的腿骨处传来阵阵剧痛,像是被人用手生生撕开皮肉,敲碎了骨头。
他皱眉忍着疼, 可比起伤口的疼痛, 他的心更是疼得麻木。
他满脑子都是崔莺对他说过的话,原来她从不曾喜欢过他, 接近他也只是为了利用他。
他吐出一口血沫子,虚弱地垂下头,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那身月白的衣袍, 衣摆被鲜血染红,而他的身体疼得一阵阵发颤,几乎疼晕了过去。
他付出真心,毫无保留的付出,甚至不惜以命交付,可笑他却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崔莺实在狠心,坠入山崖,竟不惜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离开他。
他突然大笑出声, 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至极, 竟对崔莺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而即便他痛得快要死掉, 却仍然舍不得怪她, 更舍不得恨她。
偌大的地牢中好像只关押了他一人,只剩凄冷的笑声回荡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身惹眼的红裙迎入眼帘,一身华丽宫裙的姜嬛站在地牢外,对瑾言吩咐道:“将门打开。”
她悠然走进地牢,走到陆庭筠的面前,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却被陆庭筠侧过脸避开。
姜嬛恼怒不已,突然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猩红尖细的指甲在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划痕。
她的手指沾上陆庭筠脸颊上的伤口渗出的血迹,将指尖的鲜血放在嘴里吮吸,鲜红的唇角勾着冷笑,“晟安,你在决定背叛本宫之时可有想过今日的下场,荣王败了,你本可全身而退,可你却为了皇后,选择束手就擒,你毫无保留的付出,却换来如今深陷囹圄,爱人的背叛,这一切值得吗?”
陆庭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姜嬛,淡淡一笑,他从未想过荣王会胜,荣王也绝不会胜。
荣王目光短浅,残忍暴戾,他又会让荣王成为君王。
是以他早就知晓荣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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