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筠将崔莺揽进怀中,紧紧地搂着她不放,“娘娘明白什么了?”
“这是本宫的秘密,大人不需要知道。”
她起身吹灭了灯盏,暗暗弯了弯唇。
在黑暗中,陆庭筠翻身下压,“说是不说?”
她一把抓住掐着她腰间的手,“就是本宫知道大人是骗本宫的。”
既然是他的计谋,但便表明他和太后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娘娘不怕臣了?”
她是害怕如今的陆庭筠,怕他的喜怒无常,怕他不择手段。
他可以利用任何人,陆庭筠隐忍,算无遗策,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只是被算计,被利用的关系。
从前是他隐藏太深,瞒过了众人,就连魏炎也因他而死,如今表哥也落到他的手上,说不定明日他便会改变主意,只怕会杀了表哥。
她不能掉以轻心,需要周密的计划才能救出表哥。
他云淡风轻地说完了这些话,冷眼扫了眼崔莺,见她除了神色有些许震惊外,得知他隐藏的真面目,对他露出了惊恐的眼神,那种眼神刺痛了他,他心存报复的说道:“臣什么人都能利用,包括娘娘,臣得知娘娘出逃,臣便筹划了今晚的行动,利用娘娘,牵制住魏颐,牵制住姜怀瑾,不过这个利用娘娘这个计划当真是好用啊,娘娘是不是觉得臣很可怕,臣亲自射杀姜怀瑾,伤了娘娘的心上人,娘娘落到臣的手里,让娘娘生不如死呢!”
他的手抚上了那光洁如玉的脸颊,肌肤的触感是那样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令他爱不释手,魂牵梦绕,从前他苦苦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感,今日,他终于得到她了。
她应该会恨他吧?便即便是恨,也要让崔莺记住恨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记住他一辈子。
既然不爱,那便恨着吧!这样也能将他记在心里。
“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次日清晨,崔莺睁开眼泪,却发现自己的腿搁在他的身上,不治何时,却钻进了他怀里,与他紧紧相拥,崔莺不由得脸一红。
他是那种极端正的仰卧睡姿,崔莺便知昨夜应该是自己畏冷往他怀里钻去。
而正在这时,陆庭筠缓缓睁眼,“既然醒了,娘娘能否将腿从臣的身上挪开,臣的腿已经被压得没了知觉了。”
崔莺赶紧起身穿衣,坐起身来。
“既然娘娘醒了,可随臣启程回京了吗?昨夜臣已经为了娘娘耽误了太久,从今日起,要加快行程了。”
“本宫伺候大人穿衣吧!”
无事献殷勤,只怕是别有所图,陆庭筠却没有拒绝,而是长臂一伸,崔莺见那雪白的里衣下隐隐透着血迹,吃惊地问道:“大人的身上竟还有别的伤?”
陆庭筠却拢了拢身上的衣袍,“被树枝刮的,皮外伤而已。”
既然他不想说,崔莺也懒得再多问,只是提到那处的伤,他的眉眼间笼着一层淡淡的怒气。
“今后可以由本宫为大人上药吗?”崔莺红着脸问。
陆庭筠想也没想便拒绝,“不行。”
◎大人应该对娘娘好些◎
陆庭筠是担心崔莺见到了自己的伤口, 尤其是受刑之后留下的那道丑陋的疤痕,他不想吓到她。
崔莺仍然不死心,“那柔儿姑娘为何能为大人上药?大人很信任她吗?”看来那名叫沈柔的女子对陆庭筠应该很重要。
原来昨晚沈柔的出现, 让崔莺误会了,她这般再三试探, 是不是也有些在意他,在意他同旁人走的近?
陆庭筠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便改口道:“也不是不可以。”
陆庭筠话音未落,崔莺便欢快地答道:“多谢陆大人。”
不过是上个药, 见她心情这么好, 陆庭筠的心情也觉得不错。
不过他只是让崔莺为他的腿上的伤上药,而肋下的伤, 他却不敢让她碰,更不想让她看到那道狰狞恐怖的疤痕。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地面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白。
陆庭筠一夜未归, 而沈柔也一夜不得入眠, 只是呆呆地坐着,整晚垂泪。
因为今日一早就要赶路,长禄带着手底下的将士们正在起锅造饭,他亲自盛了碗热粥过来,送到沈柔的马车前,轻叩车门,“沈娘子,喝着热粥暖暖身子。”
这一路上只能啃干粮, 长禄担心沈柔身体柔弱吃不消, 昨晚还去山中猎了只野兔, 将兔肉切碎, 煮成了肉粥。
沈柔接过热粥,“多谢将军。”起身时,却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摔倒,长禄情急之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碰到女子的腰,那种柔软的触感,长禄红着脸,赶紧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多谢将军,我知将军不是有心的。”
长禄偷偷看了看沈柔,她是那样的温柔美丽,却又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相比长禄的满腹心思,沈柔却显得内心急切,心不在焉,那碗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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