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苓已经将全部的真相告知她,还让她防着沈柔,她这才对沈柔此前所作所为起了疑心。
她方才提出要查看这把玉梳,果然如她所料,这把玉梳是假的。
沈柔心头一惊,这把玉梳是她请匠人打造的,和陆庭筠的那把从外形看上去一模一样, 根本就不会被识破, 崔莺又怎会知晓?
“妾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这把玉梳是大人所赠……”
崔莺冷笑一声, 打断了沈柔的话,“陆大人的那把玉梳上有一道极微小的机关,轻轻一碰,便能将这把玉梳一分为二,本宫猜测应是陆相父母的信物,陆相父母夫妻恩爱,这玉梳原本是上好的白玉所制,他们二人各执一半,怎的陆相竟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于你吗?”
柔咬了咬唇,捏紧手里的帕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过是想要本宫和陆相反目,你以为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本宫,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吗?若是陆相知晓这都是你的诡计,知晓你竟然算计他,知晓你只是表面看上去柔弱,实则满腹算计,心思恶毒,他还会愿意再多看你一眼吗?你身体本就虚弱,为他挡刀险失了半条命,为了个男人,那样做,真的值得吗?”
“他是妾的命。”提起陆庭筠,沈柔那双含情的眼眸温柔得快要渗出水来。
“妾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崔莺冷笑道:“你对他用情至深,的确令人感动,但你为他做的,未必是他想要的,若是他知晓了真相,知你欺骗他,利用他,就连为他挡刀都是假的,他还会让你这样人留在他的身边,他不是荣王,他比荣王心思更深,断然不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沈柔整理衣裙起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她疼出了一身冷汗,小脸煞白,更显柔弱可怜。
“这是妾的事,只要皇后离开,妾有信心能赢回大人的心,陆相信任妾,信任沈家,妾为了他愿意付出性命。娘娘觉得陆相是愿意相信妾的话,还是愿意相信娘娘呢?”
沈柔轻笑了一声,“妾与娘娘不同,妾不会事事与他做主,处处向着一个外人?”
是啊,即便她告知陆庭筠真相,陆庭筠只怕也不会愿意相信她。相反,沈家对陆庭筠有恩,沈柔不顾性命为她挡刀,他只怕也是愿意相信沈柔的。
沈柔从容福身,“若是娘娘久久无法下定决心,妾可不敢保证魏炎还能不能活过三日!”
她坚信只要崔莺离开陆庭筠,陆庭筠定会看到她的好,定会接受了她。
“你想对炎儿做什么!”
沈柔大笑了一声,“娘娘实在高看了妾,那间院子里都是陆相的人,我一个弱女子,我又能做什么呢?妾能做的不过是提醒娘娘要小心陆相。只是为娘娘报个信而已。”
“既然沈娘子都说陆相的人严守着那间院子,本宫又如何能带着炎儿逃出去,更别说离开京城,陆相权势滔天,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我只怕还未出得城门,便会被他抓回来。”
沈柔用手指蘸了茶水,写下了“幽州”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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