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突然,陆庭筠握紧了拳头,面沉似水。
潇鹤惊讶万分地看着那道柔弱的身影,“那竟然是沈娘子。公子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她的?”
“还记得我让你查出宫的记录吗?还有姜怀瑾身受重伤,我怀疑是有人在暗中帮他,若非如此,他根本难以逃出去,何况逃出城,去幽州。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帮他治伤,那人定是蓄谋已久,姜怀瑾伤的重,要想养好身上的伤,至少需要两个月,而早在入京前,有人已经在帮他了。”
“公子命人将姜怀瑾关在囚车内,不许旁人靠近,沈娘子一个弱女子,她怎会有机会……”潇鹤话音未落,便见到城门处,沈柔冲长禄笑了笑,也不知她说了什么,长禄却并未例行检查,也并未阻拦那辆马车。
而皇后扮成宫女就在那辆马车上。
潇鹤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我明白了,原来公子一直在这里等着,心里早就有了猜测,公子已经怀疑是长禄在暗中帮着她,对吗?”
陆庭筠的眼神紧紧地追随着马车,眼神却逐渐冷了下来,“长禄或许并不知沈柔接近他是另有所图,更不知自己的满腔热情其实只是沈柔的一场精心算计和骗局。沈柔心思深,差点连我都被蒙骗了,更何况是性情耿直的长禄。”
潇鹤突然跪在了地上,扇了自己一巴掌,“公子,潇鹤有罪,潇鹤曾经还盼着公子能娶了沈娘子,或是纳她为妾,可没想到她竟然心机如此深重,可怕到让人根本就看不透她。”
因为她,公子和娘娘生了误会,生了嫌隙。
这样的人如何还能留在公子身边。
“那公子仅凭几次出宫的记录,便怀疑了沈娘子吗?”
雪渐渐大了,马车出了宫门便飞快地朝远处驶去,马车很快便消失茫茫寒夜之中。
他弓着身子,肋下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疼,他将手伸到衣襟内侧,从里面拿出一瓶止疼的药丸,将一整瓶药都倒入口中,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陆伯会口技,沈念曾跟陆伯学过。”
潇鹤一愣,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将前因后果都弄明白了,“所以那日蔡尚书见到的根本不是皇后娘娘,而是沈娘子假扮的。”
陆庭筠没再说话,心想崔莺出宫,定是去寻魏炎,他已经将魏炎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若是京城发生了战事,他的人为将崔莺和魏炎带走,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前往幽州。
“走吧,明日我便出发前往幽州。”
潇鹤小跑着跟上,“公子就不打算和皇后娘娘告个别吗?”
陆庭筠停下了脚步,“罢了,若我能从幽州回来,再见她吧。”
幽州之行凶险,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胜。
崔莺出了宫门,便随沈柔去了一处隐蔽的宅院,沈柔见崔莺有些迟疑,便笑着往那院子一指,“娘娘不进去看看吗?魏炎就在里面。”
这宅子应该是陆庭筠派人守着才是,沈柔为何能轻易便能进去这间宅子。
“表哥其实还活着,对不对?他已经回到了幽州,对吗?”
沈柔笑着点了点头。
“你将我引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姜怀瑾的计划,对吧?他投靠了定王,谎称自己在十日前从幽州出发,三日后到达京城,其实他早就先一步入了城。”
崔莺突然脸色一变,“你将我引来此处,你自己也走不掉了。”
崔莺对玉璧使了眼色,沈柔脸色一变,打算逃走,玉璧则拦住了沈娘子的去路。
只听崔莺又道:“本宫又怎能放心沈娘子这样的人再留在陆大人的身边。”
正在这时,院门被打开了,姜怀瑾指挥手下围住了马车,“莺儿,好久不见。”
“多日未见,表哥清瘦了不少啊。”崔莺见到一身黑色劲装的姜怀瑾,他的手下已经围住了这个院子,她的心里却没了半分喜悦。
◎陆相看人的眼光却不好◎
“原来表哥和沈柔早在暗中勾结。”崔莺看着眼前的旧宅子, 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看来炎儿已经落到了表哥手上。”
陆庭筠选择了这样一处远离皇城的隐蔽之处,也是他一贯心思缜密, 只不过他身边出了沈柔这个内鬼,沈柔生得柔弱, 便是陆庭筠身边的人都不会对她防备,这才将魏炎的下落泄露给了姜怀瑾。
她设下的这个连环套,就是为了针对自己。
姜怀瑾翻身下马,走到崔莺的面前, “我被关进囚车, 像犯人那样押送回京,我的尊严被人踩在脚底, 被人无情的践踏碾压,后又被关进刑部大牢,受尽痛苦和折辱, 不过, 我还要感谢陆庭筠,是他让我明白,若是没有权势,我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之人,所以必要的时候也要用一些手段。”
姜怀瑾看了沈柔一眼,“她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用完了便丢弃。不过莺儿因为她吃了些苦头,只要莺儿随我去幽州, 我便将她交给你, 任由你处置, 如何?”
沈柔气得指着姜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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