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娆娆你别动,九点钟方向开过来的那辆车好像是我妈去年死活抢不到的帕拉梅拉限量款?”
云娆满脸问号——怕啦没啦?还有车叫这名儿?
她直起身,好奇地问:“有两辆,你说的是哪一辆?”
黎梨:“这你都看不出来吗?后面那辆长得那么普通。”
两辆车都是一身黑,后车紧紧跟随着前车。
校园内,车辆限速行驶,留给云娆观察的时间很充分。
黎梨煞有介事地给她科普豪车品牌,就在这时,靠后的那辆车突然停下,后座上跳下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云娆捏着手机的手陡然一紧,黎梨和温柚也从视频中看到了,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吗”。
壮汉大哥停在云娆面前,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她:
“不要拍车牌号。”
云娆张了张嘴:“什么?”
由于身高差,壮汉大哥的表情虽然不算凶,但是自带一股压迫感:
“姑娘,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现在就把照片删了。”
云娆总算明白过来:“你以为我偷拍车牌号?”
脸也太大了吧。
就算她要拍,也只想拍车,拍车牌号干嘛?
云娆伸出手,手机面朝上,平躺在粉白的掌心中。
壮汉大哥低头瞅一眼,正对上两张懵逼的女孩的脸。
黎梨回过神,很不服气地朝他挥了挥手,温柚也扮了个鬼脸。
“我在和朋友视频。”
云娆的目光笔直,语气也很沉着,
“你们的车确实很好看,所以多看了两眼,真没拍照。”
壮汉脸上闪过一丝窘迫,道了声歉,转身回去了。
后车停在原地等他,而开在前头的那辆限量版豪车一秒也未停留,此时已经与后车拉开一段距离。
照理说,如果前车上面坐了个不能被拍下车牌号的大人物,它应该加速驶进地下停车场才对。
可是,正相反,前车似乎减速了。
云娆不经意瞥向那边,看到原本紧闭的后座车窗不知何时降了下来。
里头黑洞洞的,从她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到。
她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又重又急。
会这么巧吗?
可是,好像只有车上坐着的是他,壮汉大哥的行为才说得通。
黎梨在电话里感慨:
“记得高二时候,有一次云娆的饭卡掉了,被人捡走偷刷了一百块。我们帮她抓到那个人之后,她站在那儿,半天说不出一句指责。”
温柚接上:“今天面对将近一米九的壮汉,都能不卑不亢地对话,完全不怵了。”
黎梨:“我就说她应该早点转口译的。”
温柚:“可不是。”
黎梨:“娆?公举?我的宝,你怎么不说话?”
云娆恍然回神,将手机举起来,调成前置:
“没事,刚才好像看到熟人了。”
温柚:“哪个熟人?你的熟人不也是我俩的熟人。”
云娆磕磕绊绊的:“就高一同学。”
她们仨是高二分班之后才认识的,而靳泽比她们高两届,云娆和他的所有接触,都发生在高一那年。
校庆典礼快开始了,云娆挂掉视频,随着人流涌入体育馆。
她在中后排找到一个座位。不远处,云深和兄弟们有说有笑,似是完全忘记自己还带了个妹妹。
管他呢,要不是看见了,云娆也想不起自己有个哥哥。
校庆典礼一开场,连续几台歌舞将气氛推向一个小高潮。
云娆低头给姐妹们发小视频,走神间,听到主持人上台串了一句词。
紧接着,她身旁的女生捂嘴尖叫起来。
兴奋的声浪一时间铺天盖地,云娆的心脏仿佛被这浪潮卷到了半空中。
靳泽上台了。
没有人看见他从哪里出现。
主持人说出那句“接下来有请我校知名校友靳泽先生上台”之后,全场观众都懵了几秒,欢呼如海啸涌来时,他忽然就出现在舞台上了。
靳泽今日一身纯黑西装,头发理的短而利落,白衬衫没有系领带,胸前别了一枚校徽,恰到好处地平衡了矜贵优雅和清爽自然。
云娆从口袋里摸出志愿者发给她的校徽,小心翼翼攥在掌心。
靳泽的演讲非常短,全长不超过两分钟。
他的声音像溪底的玉石那样清而沉:
“激励我踏入演艺圈的,就是脚下这个舞台。我还记得我作为话剧社成员第一次站在这里表演的情形,当时每一个观众的掌声,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鼓励。”
“高二的时候,我在现场看过他的话剧表演来着!”
邻座女生抓着另一旁的女伴,炫耀似的说,
“当时他就很出名了,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经常偶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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