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出后,回铃音响了将近一分钟,对方才慢吞吞地接起。
“喂?”
“”
“学长?”云娆贴近话筒,“你怎么不说话?”
停顿了好几秒,对方才回答:“我刚睡醒。”
云娆瞬间皱起了眉:“你嗓子怎么了?”
“”
云娆的心脏和声音一起提起来:“你生病了?”
“嗯。”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工作会议。
他就是下午发现自己生病了,不想让她担心,怕她自责,所以独自跑回家窝着。
一次两次,老是这样,把他自己的意志施加在她身上,以为是对她好,让她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云娆气得挂断了电话。
隔了两分钟,她又拨回去。
对方立刻接通:“娆娆,我”
她打断他,声音有点哆嗦,半是忧心,半是愤懑:
“你给我等着!”
一句话说完,她又挂了。
靳泽有些哭笑不得。
他抬起右手,挡在额上,额头炽热的温度灼烧着手背。
室内晦暗不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
今天下午,他在云娆家里背台词。
这部电影的台词并不难,可他练了没多久,忽然发现自己声音莫名其妙哑了,扁桃体有点发炎。
再然后,体温渐渐上升,四肢也变得虚浮无力。
他吃了点药,不见好转,然后就叫司机过来把他拉回家,找了私人医生过来看病。
身体难受的时候,他其实很想她。
可她工作太辛苦了,本来他留在她家,就是为了伺候她,哪有让她反过来伺候他的道理。
回到别墅之后,靳泽以为,凭自己强健的体质,应该很快就能好转。
没想到,昨夜的大雪这么厉害。
他被云娆一通电话叫醒,甚至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了。
靳泽爬起来吃了片退烧药,凉白开送服。
神志稍微清醒了点。
她刚才说:你给我等着。
应该是要过来找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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