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吗。”他问。
这是一句陈述句。
简程枭目光沉郁矜持,灯光柔和,照在他脸上,只是少见地流露出一点慵懒散漫。他注视着闻喃喃,虽神情漠然,倒更有一种闲适的性感。
“嗯。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闻喃喃抬眼看他。
简程枭从口袋里拿出,是一条黑色的桃木编制雕刻梅花红绳手链。
看起来像一对。
闻喃注意力比较偏,傻傻的问了句:“你的为什么是黑的?”
简程枭:“因为有两种款式的。”
闻喃:“那为什么我的是红的?你的就是黑的。”
简程枭嘴唇开阖,声音平淡道:“红绳寓意更好。”
“……”
行吧,你说的都对。
闻喃也没很嫌弃这个颜色,红绳就红绳吧,也就颜色不一样,至少雕刻的还是同一朵花。
红绳偏女气点,但闻喃手腕细,戴上去也很好看。
“谢了。”他说。
简程枭没回答,只是舔了舔干燥的唇,半垂着眼,把自己手上的那条黑绳戴上。
一黑一红,看起来很般配。
晚会表演还有很多场,一直到九点多才结束。
那一天,在结束前的几十分钟,榕城突然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雪花从天空中稀疏的飘下。
闻喃算了下,距离上次下雪还是在两个月前,是他第一次见简程枭的那个时候,是连续两个月都没下过的雪,让他以为那场雨既是冬天的开始,也是是冬天的结束。
漫天的银白色飞花,装饰了每一片房顶,每一条光秃秃的枝桠。
晚会结束前,万征带着全班同学在操场上合影。有参加的同学站前面,万征站在c位,手里拿着自照杆。
大家走在找位置上,尽可能不被镜头挤出去。
易妍个子比较矮,就站在旁边点的位置,闻喃和简程枭站在另一头。
万征把手机调好,等人都站好后,喊道:“大家比个耶!”
他们乖乖的举起剪刀手。
“三!”
“二!”
万征数着的手慢慢放下一根手指。
“一!”
“茄子!!”
大家欢声一起念出,闻喃和简程枭也比了剪刀手,闻喃看见,简程枭难得嘴角扬起了一抹枭,轻松自在,看着不假。
他们举的都是左手,而那两串桃花雕刻手链就戴在左手腕骨处。
伴随着“咔擦”一声,快门键按下的的瞬间,一张照片就此诞生。
班级照拍完之后就是同学们的拍照时间了,女生们小团体比较多,几乎都是分成几拨,小姐妹们互相拍照。
夏琪在给自己和她的两个姐妹一起拍照,几人在镜头前摆了好几个造型,拍完后又要看一看,修修图。然后就是女生中玩的好的大团体的合照,陈娀看见易妍不在状态,担忧道:“怎么了吗妍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易妍回过神来,嘿嘿两笑打过马虎眼:“有点,可能是吹太久风了,回家吃药就好了。”
陈娀见她没什么事就把她拉进来一起拍照。
易妍从刚才到现在就有点神游,一直没缓过来,她朝着镜头无心的比了个耶。
刚才全班合照时她下意识地向闻喃那边看去,结果扭头,细心的她就发现什么不太对劲。
闻喃手里多出来条红绳,而她还看见,一旁的简程枭也有,是一条黑的,看起来款式应该是一样的。
刚才男生表演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了,简程枭伸手握住了闻喃的手,她当时还以为是节目效果。
可现在…
看着那两人聊天的样子,易妍就越魂不守舍。
不会吧……
晚会结束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在飘雪的日子里,闻喃独自一人走回去,望着天空落下的鹅毛细雪,他仔细地数着落下的雪花。
他之前一直有个愿望,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淋着雪走一次,而这个愿望,在这一年的年初实现了。
简程枭送他的那串红绳还捏在手心里,当时戴了一下又摘掉,拿拿感觉都不合适。
红绳上雕刻的桃花有一个细节,他在最下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字母。
n。
闻喃边走边看手心,最后又捏紧。
这个字母出现的次数太过频繁,不管是现在的手链还是之前微信号,都让人不免引起遐想。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马路对面,简程枭正站在那看着他。
直到闻喃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元且晚会结束后学校放假两天,何祁润、黄弘毅他们约好晚上要去ktv玩,早早开好了包厢,呼朋唤友,打了好几个电话叫闻喃过去。
闻喃对这样的活动向来兴趣缺缺,从高一到现在,何祁润和黄弘毅办了不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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