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来很乖,像只难得温顺的小猫。
简程枭看着他身上单薄的开衫,拉开包,从里面那出件厚外套仔细盖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闭上眼,靠到座椅上。
两人个人并肩坐在一起,终于都睡着了。
夜晚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隐约泛出了蓝,火车明显减速,闻喃揉了揉眼睛,被身旁的简程枭叫醒时,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盖着两件外套。
“到了,要准备下车了。”简程枭提醒道,他已经收拾好了。
闻喃坐直身体,缓了缓,把盖在身上的那件外套递给他,简程枭看了眼,接过。
“几点了?”他有点不清醒,没看手机,而是去问简程枭。
简程枭在整理他的东西。
“快三点半了,应该在等几分钟就能到了,”
这个时间还是凌晨,有点冷,一出站,薄薄的雾气笼罩着这座小城,街道冷冷清清,只有微弱的路灯,就连火车站前都是零零散散几个行人。
两人站在台阶上,闻喃把手里那件外套穿上,拿出手机搜索附近的酒店。
“先找个地方睡一觉?”
毕竟他可没心思凌晨三点来看海。
“嗯。”简程枭淡淡答道。
“那就这家德鲁门然后一串英文的这家吧,看好评挺多的。”闻喃手指滑着屏幕,看着这家酒店的评论,“醒醒来在去看海。”
南岛最漂亮的海在一座离岛上,日出日落都久负盛名,但很看运气,因为这边气候时常变化,能完整地观看到日出日落,需要极好的天气。
两人在台阶上站了一会,时间移到四点多,闻喃眺望着远处天边隐约露出的一丝丝的红线,觉得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两人在离火车站几百米处的地方找到了那家酒店。
这边旅游业开发的没有很好,名字虽然高级,但酒店还是有些简陋,看着有些脏,闻喃没怎么住过酒店,嫌弃多了一分。简程枭开了两间,这位大少爷似乎也没料到这酒店这么“寒酸”,纡尊降贵般拧着门把进去,临关门前,不忘说一句:“晚安。”
闻喃睡了一个晚上,这个时候并没有很困,他先去洗了个澡,时间还早,这个点大家都在睡觉,还没有起来。出来后他就躺回床上,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小憩过去,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何祁润打开给他的。
那人一上来就问他在哪。
闻喃边揉眼睛边把窗帘拉开:“有事说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一晚上都联系不到你,身为你的好兄弟,我不得担心一下?”
“你是觉得我会被拐走?”刺眼的阳光一下射进房间里,他下意识地闭上眼。
今天是个好天气。
“那倒没有,就是你别总玩消失。所以你现在在哪?家里?”
闻喃把桌上的手表拿起,往手腕上戴,想了想,他决定不欺骗何祁润,“在南岛。”
“南岛?!“
“你他妈连夜过去南岛看海?休闲娱乐这四个字被你打捏的很准。”
何祁润显然没缓过来,南岛离榕城也不远,就是要坐火车,听起来就增添了一种路途遥远的感觉。
“是简程枭要看海,我陪他。”闻喃把表带扣号,仔细端详了会。
何祁润的声音从听筒处传来,细的不成样:“他想去台夏看海你就陪他?那我之前让你暑假去听一起音乐节你在哪?你手机里打着游戏电话那头跟我说你在海南度假。”
闻喃:“这个性质不一样。”
何祁润:“那不一样?”
闻喃想了下,说:“他看着比较可怜,我没忍心。”
何祁润:“……”
换句话说就是,他比较重要。
你干脆直接说出来得了。
码头离酒店的车程约二十分钟左右,两人先去楼下海鲜餐厅吃了午饭。这边的鱼和虾贝都是早上从海里捕捞上来的,新鲜肥美,价格还便宜。
休息时差好不容易倒过来,加上昨天只吃了那份蛋糕,闻喃早就已经饥肠辘辘,饿的足足地吃了两大盘,身前堆着高高的壳, 他满意地摘掉一次性手套,擦了擦嘴。
面前的人陷在宽大椅子里,饱腹后目光有点呆滞,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动作却有点粗鲁,丝毫不顾及的形象。
简程枭则是坐在一边,戴着手套娴熟地剥虾。他没吃多少,反倒这些营养品都进闻喃肚子里去了。
闻喃也很自然地接受简程枭的投喂,在这么吃下去,他能吃下整整几盘。
简程枭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是笑了一声,呵气到声音被闻喃听到,闻喃注意到他的小举动,微眯着眼,质问:“你笑什么?”
“没有。”他手抵唇轻咳一声,掩去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正色道。
“有这么好笑吗?”闻喃问。
闻喃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腮帮子微鼓着,不知道是吃撑的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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