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来蒋家的孩子范围还越来越大。
在时郁上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后,范源彻底明白自己没可能抢到这个弟弟了,悲愤之下失去动力,也懒得和蒋聿泊卷了,没事就去找直升部找小时郁玩。
他发现这样既能和时郁一起玩,又能把老对头气得爆炸又不敢说什么,真是个绝妙的办法!
蒋聿泊忍了三个月,最后终于在新年聚会中爆发了。
蒋家做东,宴请国内各路豪商,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聚齐了,父母辈一起谈正事,孩子辈也自发聚成了一个小堆堆——以小时郁为核心。
时郁长高了一些,也长胖了,具体来讲是被蒋聿泊精心一点一点养得白白圆圆的,顶着一头棕软的细发,穿着一身红彤彤的小舞狮服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抬头,就像是一只精神的小狮子,来拜访的大人几乎看见这头小狮子就走不动路,夸了半天才下楼去正厅。
张放和范源他们也在,以蒋聿年和郑义他们为主,离时郁最近。
时郁正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捧着一堆礼品拆礼物,他也给他们都准备了东西——成本来自于第一次当大哥的蒋聿泊给的新年红包,当然在蒋聿泊知道时郁把他给的红包用去给那堆小屁孩买新年礼物之后,立马就破防了,要不是时郁拿他最爱的同款鸭子安抚了他,他准备今天一天都要臭着脸把时郁给别人准备的礼物抢过来。
这是时郁过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新年。
他把收到的礼物都仔细的安置在床头,然后才嘟嘟往床下跑,准备回到大家一起在的房间。
小孩子们是在一起的席面, 放在二楼,大人们都在一层。
蒋家主宅热闹非凡,灯火通明,时郁打开房间门, 略有些兴奋的要往外走, 然后就一头撞入到硬邦邦的黑暗中。
“呜。”
时郁差点因为反作用力跌倒, 但是刚刚往后仰一点, 就被眼前的“一大坨黑暗”牢牢的抱紧了。
蒋聿泊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着什么急,摔了怎么办。”
蒋聿泊就像小树一样,开始疯狂的往上拔个子, 时郁觉得自己已经长得够快了,但是他比自己长得还要更快一些, 现在他仰起头看大坏蛋都有些累脖子。
时郁还有些兴奋,雪白的脸蛋红红的, 认真的解释:“我不怕摔。”
他今天穿的很厚,摔了也不疼。
“你可真行。”蒋聿泊仍旧脸色差差的, 把时郁小团子整个抱起来。
时郁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踢腿拒绝:“我不要, 我已经四岁了。”
“四岁,四岁你还能平地摔呢, 老实点待着, 不然我把你的鸭子们都给丢到沙发上,不许抱着睡。”
蒋聿泊阴森森的威胁, 顺便睨了眼被小时郁仔仔细细堆在床边的礼物们,熟悉的蒋聿年他们都知道时郁喜欢大黄鸭, 所以过年他们也送了清一水的黄鸭子,大大小小能组个团了, 黄橙橙的一片,在房间的灯光下看着暖洋洋的。
但是蒋聿泊看着十分十分的不顺眼。
蒋聿泊老是和时郁的鸭子过不去,时郁已经快要习惯了,但是受到鸭子威胁,还是冷邦邦着小脸喊了一声:“不行!”
“我早看它们不顺眼了。”蒋聿泊捏了捏时郁的脸蛋。
现在的时郁可比他刚来蒋家是圆多了,终于像一个小小孩了。
当然,也更凶了。
刚刚还被威胁,被捏了脸,时郁丝毫不甘示弱的张开嘴巴就咬上去,磨了磨刚长出来的小新牙。
蒋聿泊顺便碰了碰,很好,小牙都没长歪。
时郁刚刚摆弄那堆东西,他看着不爽,现在时郁咬他了,蒋聿泊倒是高兴起来了。
除了他,时郁可没咬过别人。
这才算是一个合格的跟班。
心情好起来的蒋聿泊把小时郁放下,拎着他的手,叮嘱:“一会儿少吃点,少食多餐,晚上再喂你。”
小时郁亦步亦趋,说:“我知道。”
他不想让朋友等急了,步子更大了一点。
蒋聿泊又有些酸了。
时郁总能看见他们,着急什么。
他是时郁的大哥,时郁该和他最亲近才对。
黑着脸的蒋聿泊又把小时郁抓了起来,这次没让他轻松下去,连吃饭的时候都紧看着。
哪怕是看了三个月,郑义还是没习惯。
他还是个小孩的小脑袋瓜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蒋哥怎么一见到小时郁就会变得比他妈都要操心。
商业上的往来聚会,客人们肯定是不会冒失的在主人家待到跨年,十点左右,人群就开始撤离。
张放在走之前还在拉着时郁讲明天要来找他玩,还要在蒋家住好几天,被蒋聿泊毫不留情的给驳回了,俩人差点当场吵起来,最后时郁用一只小鸭子平息了怒火,张放宝贝的抱着新年礼物小鸭子,朝穿着小西装打着小领结,显得一本帅气的小蒋聿泊挥挥拳头,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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