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只能堪堪遮住的样子,稍不注意就会露出来一点。
岑一清自己把衣领提了提。
“得寸进尺。”他说沈朝。
沈朝欣然接受。
两人一前一后从衣物间出来,刚好岑远陪宋纤买完东西,也过来了。
道具有点多,一时需要人手。
岑一清也上手帮忙,叫岑远,“来,小远,搭把手。”
岑远立刻过去,帮他哥。
把这些有点重的箱子抬到外面,拜访着。
差不多都弄完了,社团成员们陆陆续续都离开,先回去收拾一下,晚上他们还有聚餐庆祝。
宋时雨没打算去了,所以现在也不急,他想跟岑哥他们一起吃饭。
他拿了喝的过来,给大家道谢。
还有几个部长在清点衣服这些,收尾工作,准备挪走,不用社员帮忙了。
“我们先走吧,去吃饭。”宋时雨说。
周星川和岑远都应着。
岑一清拧开饮料喝了几口。
他们往外走的时候,岑一清又低头看了看这些箱子,堆在这边。
他不禁问:“放这里会有人来收吗?”
“有的有的,我们联系人了,应该一会儿就来了。”宋时雨说道。
岑一清点了点头。
他一侧头,忽然发现岑远有些惊讶地盯着自己看。
岑远有点愣神,低着眼,看向岑一清的脖子。
刚刚他哥低头的时候岑远好像看到了什么。
“哥,你脖子”他站在原地,有些迟钝地开口。
岑一清心头一惊,条件反射地抬手捂了捂,神情不禁闪过一丝慌乱。
他看回岑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却听见他亲爱的弟弟很是吃惊地问道:“你脖子怎么被蚊子咬了??”
“现在都有蚊子了么?”岑远惊讶地问。
岑一清:“”
他一时语塞, 原本想好的说辞在这一刻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他这弟弟单纯得哪像是正在处对象的人了,这都没转过弯来,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追的宋纤。
沈朝听到这个问题也不禁挑眉。
倒是宋时雨和周星川表现出更多的不自然, 神色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默不作声地看了眼沈朝。
刚他俩还没注意, 这下经岑远一说,都知道沈朝给岑哥留小草莓的事情了。
岑一清默默将领子提了提, 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嗯,有,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嗡嗡叫呢, 醒来就被咬了。”
“蚊子是挺烦的,”岑远说,“之前我窗帘里边进来一只,一直嗡嗡嗡,睡觉都睡不好。”
说起蚊子,宋时雨也很有感悟,夏天时不时就被叮几个小包出来,和别人坐一块儿蚊子甚至只咬他一个人。
所以他顺势加入了话题, 讨论起夏天宿舍的那几只生命力顽强的蚊子。
这话题就这么过去, 没人再提岑一清脖子上的红印子。
岑一清在吵吵闹闹的氛围里, 看了下沈朝,心有余悸。
要不是他刚猝不及防给自己脖子吸了一口,把原本快消下去的印记弄深了,也不至于被岑远看见。
所以他们在店里一起吃完饭, 沈朝还想跟岑一清单独待一会儿,被岑一清凶了一眼, 不许他再跟自己回去了。
这回沈朝是乖乖跟着室友们回寝室去了。
岑一清回去的时候感觉到春天里气息的温和,他开着车窗,晚风扑进来,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气温每天都在上升,时间仿佛不经意间就到了快要入夏的时候。
岑一清回家给花换了水,沈朝仍然隔一段时间给他买花过来。
渐渐的家里每个角落好像都有了花香气,不知不觉就把公寓铺满了。
小狗自己在家还睡着很安详。
见到岑一清忙完躺回了沙发,它就很自然地跳上来,窝在岑一清身边继续打瞌睡。
岑一清跟沈朝打着字聊天,怀里是小狗,时不时摸一把它软乎乎的毛,只觉得惬意又自在,心灵上和情感上都有着极大的满足。
几天后,岑远早上起床发现自己也被蚊子咬了两口,昨晚睡前听见一直蚊子在耳边叫,他以为自己把蚊子拍死了,结果还是被咬了,就在脖子上,两个红印子。
岑远觉得还挺稀奇,给岑一清发过去,语气天真:【哥你看!我也被咬了。】
配上一张他发来的图片,后面又说了句该死的蚊子。
脖子上应该是被他挠了几下,红红的,鼓了两个距离有点近的小疙瘩。
岑一清让他擦点花露水。
岑远又说不用,它自己会消下去。
一切如常,两人对话也没什么不对劲。到晚上的时候,不知道岑远是经历了什么,忽然有点反应过来了。
岑一清收到他弟发来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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