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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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临月坚持不用去医院,所以江湛提前出门去见姜昆。
临月心里有事,尤其当着他的面心里压力很大,等他离开时只觉自己体力透支,又回床上躺着。
那药味变淡了,似乎还挺好闻。
可她无法真正休息。
她会就这么死了吗?还是会死在他手上?她不知道。
她又觉得不安,翻身找出藏在床下的那个小盒子,冰凉得那么膈应人。
那是董家骏给她的,要她想办法放在江湛身上。
这样风险太大,且后果不堪预料,她不会冒这样的险。无非就是想得知交易时间和地点,她有其他的办法。
这种天气一盆凉水下去,再站在窗户边吹会儿风,很难不生病。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回来了,连装在客厅隐秘角落的窃听器也没用上,她昨晚就已经知道董家骏想要的东西。
话单单从她口中说出并不可信,她还得有实质性的证据。
想到此心里倒也没有那么矛盾,她给董家骏发了条信息,随后立即删除短信。短信里她只说江湛已经出发去找姜昆,其余的靠他自己能力。
各取所需,互不信任。很完美的合作关系。
整个下午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晚上,她才收到董家骏的消息,说姜昆在和江湛会面之后再次和董家阳聊了许久。
这叁人之间到底谁和谁是一边的,根本说不准。
“我做不到。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窃听器这种东西太明显了,不可能不被他发现。”除非放在她自己身上,除非他一直带着她在身边。
那又是另一种危险。
董家骏再次强调:“我们出发点是一致的,你不想你哥涉险,我也不想我哥做大,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证据交给警察。”
临月这才知道形势这么严峻,恍然之间又被带入另一种境地。
“你要什么证据?”
“湛哥对你防备心没那么强,加上你在他身边那么久没出一点岔子,很有机会找到他们的交易记录,最好再带出一点样品来。”
临月实事求是地答:“我这段时间不常见到他,他也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谈生意,更不可能让我接触那些东西。”
董家骏替她解答:“他住处很多,你想想他在哪里待得最多?“
临月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他不和我说这些。”
“你想想办法,最好一次成功,不然以你哥的疑心你很难再下手。”
那边还在怂恿劝说,临月脑中飞快运转。
挂了电话她还在思考,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
“在和谁打电话?”
江湛这会儿忙完,想起来问问她的情况。
“一个同学,有些题目需要一起讨论。”
江湛觉得稀奇,她喜欢看书学习他是知道,但是有和哪个同学关系好成这样他倒是不知道了。
“身体好了?看书不差这一会儿。”
临月不想接受他的关心:“没事做只能看看书。你今晚回来吗?”
江湛弯了弯嘴角,语气却略带严肃:“过几天回来,你这几天要看书要学习可以,要是我回来病还没好,你试试。”
眼看电话就要挂掉,临月赶紧道:“你还在城西吗?要多注意安全……”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江湛打断:“嗯,你早点休息。”
确定他今晚不会回来,她开始四处翻找他留下的东西。
很多公司的文件,他有时候在这里办公留下的,只是她从未翻阅过,她一向觉得两人之间的界限必须泾渭分明。
可现在不还是越界了吗?
一通翻找之后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江湛很谨慎,和此次事件有关的线索一点没有,她该从何下手?
她盯着客厅角落失神良久,那里挂着他的外套,被伤口感染弄脏了,于是出门前临时换了另一件。
不对,那口袋里好像有东西。
她立刻走近去看,竟然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来。
简单的线条和图形,还有两叁个字。
那字实在熟悉,不正是上次她逃走的那条河吗?
她想到了什么,急忙拿出地图一一翻查。
最后眼神落在他画圈的那几处。
她扔了笔和地图,坐在地板上看着那张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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