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过分了。
电梯到达一楼了,邻居挥手和她告别,可头盔男还是没反应。
庄倾月心里一阵疑惑,车库不给外卖进出,他怎么不下电梯?
她越想后背越凉,在电梯到达地下室时一头栽了出去。
庄倾月几乎是以跑的步伐奔向门禁处,她抖着手正在输密码,突然被抓住了胳膊。
她破出一声惊叫,糖饼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扯着嗓子凶吼。
迫于男女力气悬殊,庄倾月拼命挣扎都无用,被他死命拽着往回托。她觉得自己完了,喉口窒息到没法呼吸,眼泪绝望地掉着。
在混乱之中,头盔男伸手就想打糖饼,庄倾月狠狠踢向他,将糖饼牢牢护在怀里。
头盔男被踢中了膝盖,一时松懈了手,庄倾月拼尽全力往门禁处跑,颤着手按到紧急联系人的号码呼救:“苏熙?苏熙!我在电梯间被!啊!”
头盔男一把扯掉她的帽子,抓住她头发就往回拖。庄倾月痛苦尖叫着,万念俱灰之中死死护着糖饼不想它受到一点伤害。
手没法动,她蹬着腿踹人,扭身在他胳膊下旋了一圈。
那人显然没料到皮手套会是他致命的弱点,庄倾月的头发一下就随着动作滑了出来,她瞠目欲裂瞪向他,这次脚下再也没留半点客气,狠狠踹中他裆部。
头盔男猛地后撤了几步,捂住要害发出沙哑低哼。
庄倾月手脚发软,又因为力量的惯性,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关节骨被坚硬的瓷砖撞得剧痛无比。
她捂住阵痛的后脑艰难起身,眼看着那人的影子又要覆上来了,恍惚间一阵风从她眼前飞驰而过。
头盔男被林栩舟一拳击倒,他此生所有的愤怒都在玩了命地烧,一把拽着那人的衣领把他从地上硬生生拎起来。
虽然看不到那人的脸,可从他白到爆筋的脖子看来,他快被勒死了。
“林栩舟。”庄倾月扶着墙踉跄起身,慌忙上前阻止他失控,“别,别这样!弄死人是犯法的!你别!松手啊!松手!”
林栩舟的手紧到极限,就想要把他当场勒死,他抬腿一膝盖击中要害,在头盔男本能地弯下腰时再收紧衣领强迫他站直,“你他妈是什么人渣?脸都不敢露?装模作样给谁看?只敢欺负她一个小女孩是吧,这会儿怎么不狂了?说话!”
他没有大声质问,可越是森冷越是让人毛骨悚然。
庄倾月心都快跳不动了,抽噎着劝说道:“别这样,松手啊你,松手。”
苏熙接到电话后就立马给他和物业打电话了,保安匆匆赶来拉开了两人,制服男子立马报了警。
林栩舟甩了甩手,将受惊过度的庄倾月揽入怀里安抚,“不怕,我在。有没有受伤?糖饼有没有受伤?”
庄倾月话都说不出了,失魂落魄地埋在他怀里摇头。
她受尽委屈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画面。林栩舟第一次感到负罪感,他不该让她独自下楼的,应该上去接她的。
顾姗和苏熙带着律师以最快速度赶到了警局,两个经纪人在问询室里拍桌发飙,恨不得将这个变态碎尸万段,律师好一顿劝说才把现场稳住。
尽管林栩舟有无数次冲动想进去揍人,但他不敢离开庄倾月。暴怒过后就是无止尽的患得患失,他紧紧搂着她,不停地确认她是否安好。
个把小时后民警找到他们梳理案情:“这人叫秦天,28岁,本地人。他说是庄小姐的粉丝,出于畸形的爱慕才会一直做出这样的事。我们追问了他获取信息的渠道,据他交代是跟踪。”
感觉到庄倾月呼吸频率开始乱了,林栩舟接过了话:“麻烦你们了。后续交给律师处理,我们不和解,走法律途径。”
“必须的。”民警关切道:“庄小姐受惊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安排女警进行心理疏导。”
林栩舟低头问她:“要吗?我陪你。”
庄倾月连忙摇头,往他怀里深埋了一寸。
“私生粉算什么粉!”苏熙气急地冲着问询室门缝骂道:“死流氓!社会败类!法律教你做人!畜生东西!”
庄倾月已经在安抚下稍稍平静了些许,她抹了抹眼泪,补充了重要罪证:“他还给我寄了情趣用品和恐吓信。东西我扔在家门外了,物业应该能找到。”
“我去处理。”顾姗知晓了这个消息后愧疚万分,她自责自己没保护好庄倾月,更是对林栩舟不顾身份揍人一事语塞。
也许她真的不该那么固执,也许林栩舟真的比她想象中更坚定。
顾姗想了想,第一次松了口:“让林栩舟带你回去吧,其他的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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