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拿着周师傅匠心独具的菜单来到超市,对着上面的原材料精挑细选。
这上面写的有玫瑰红枣茶,红糖煮鸡蛋,鲫鱼豆腐汤,何璟越看越奇怪,直到身旁有一个声音幽幽道:“何教授,您这是要做月子餐吗?”
何璟剜了他一眼,眼神看起来想刀人。
秦钰鸩不寒而栗,立刻规矩了不少,无辜路人般站在一边挑拣水果,他经验老道,游刃有余,新不新鲜看一眼便知。
何璟看在眼里,有些羡慕。
他偷偷观察秦钰鸩是如何操作的,但是看他时捏时敲,只瞧见方法论,却琢磨不出支撑它的认识论。
不想在知识上落于人后,何璟打开百度想查一查如何判断哈密瓜甜不甜。他正潜心研究着,秦钰鸩这时却突兀地问了一句:“何教授,你对于gay这个群体是什么看法?”
何璟被这个字眼烫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一顿,大脑一片空白,心慌意乱,明明搜索的内容就在眼前,可他到底没看明白怎么知道哈密瓜甜不甜。
“什么意思?”,何璟戒备起来,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点刺。
秦钰鸩对此没有察觉,也没耐心再为自己想说的话铺路引线,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凑近何璟轻声道:“小心沈期,我觉得他对你有那个意思。”
火力一下引向别处,何璟如释重负,但仍是不安:“你怎么会这样想?”
秦钰鸩觉得何璟就是个一门心思写代码的直男,对于感情这种东西肯定很迟钝,尤其是男人的感情,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也是自然的。
真是有口难言,几张嘴也掰扯不清楚,简直为难死他了。
他左右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憋屈:“反正我这些话你放在心上,别不当回事。”
令他奇怪的是,何璟听了他的话后看起来并没有很意外,只是面沉如水。
他甚至反问:“那,你对于gay又是怎样的看法?”
秦钰鸩没想到话题会引到自己身上,他猝不及防,却也控制不住地代入深想。
何璟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手中的纸张攥地生紧,若不是偶有路人走动,他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良久,秦钰鸩眉开眼笑,又是那副不正经的口吻:“他们喜欢的人是男是女与我无关,只要不招惹上你,都无所谓。”
说这话时,他靠地离何璟很近,气息拂过何璟的面颊,又痒又躁。
何璟的心脏颤抖了一瞬,但他一朝被蛇咬,清醒地厉害,现在他跟秦钰鸩相处只管记住一条铁律——他对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冲着他姐姐去的。
凡事先下手为强,他先自辩:“你放心,无论是什么人招惹上我,我喜欢的人都不会变。”
这话一出,秦钰鸩的脸色果然变了。
何璟心道果然如此。
他也就这点道行,心思被自己猜的门儿清。
秦钰鸩心里酸胀的要命,琢磨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说点什么,还未出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脸色几变。
秦钰鸩将手机熄了屏,眼底的晦暗转瞬即逝。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吊儿郎当:“我有事先走了,何教授再见。”
何璟能察觉到他的情绪比起刚才有些变化,甚至带了点抵触,只是待他反应过来后,留给他的只有一道背影。
秦钰鸩打了辆车回到主宅,进门后目不斜视,大步跃过客厅,径直往秦怡的房间走去。
推门而入时,秦怡正对着镜子化妆,看到秦钰鸩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换个正式点的衣服,待会爷爷奶奶要过来。”
秦钰鸩倚着门框笑了:“区区家宴整得跟国宴一样,那么隆重。再说,一家之主都出轨了,还努力维持着这虚假的和睦,不觉得讽刺吗?”
听到这话,秦怡终于从镜子前站了起来,抱起手臂道:“你以为我想,但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秦钰鸩嗤笑一声,一脸桀骜不驯。
正要出去时,他在秦怡房间的日历上看见一个日期被郑重地圈红标记了一下,顿时停下了脚步。
他试探性地问道:“怎么?那天要出去约会啊?”
秦怡顿了一下,倒也没有否认:“家门不幸,你姐我还不能出去谈谈恋爱了?”
“跟谁,何教授?”
“还跟谁,你姐我还能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啊?”
被怼的某人嘴角抽了抽:“去哪里?”
秦怡重新背过身去对着镜子涂口红道:“青龙坊,一家网红海鲜店。”
秦钰鸩挑了挑眉。
据他所知,何璟是不喜欢吃海鲜的,他对腥味非常的敏感。
但是这种事情连他都知道,秦怡对此怎么会一无所知呢?
虽然有些蹊跷,不过秦钰鸩很快就自己想通了。
秦怡一向是大小姐脾气,就算是对于恋爱对象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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