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自在接住陶楂,勾起自以为帅气的一笑,“怎么样?够及时雨吧?”
陶楂浑身发毛,立马从孟自在怀里挣脱,退后两米,“谢谢。”被孟自在帮助了,陶楂宁愿摔倒。
“不是,陶楂,你怎么……”孟自在被陶楂的躲闪伤透了心,“你怎么总是给脸不要脸呢?”
他本来就是个自负的性格,在家被宠着,在学校被捧着,换位思考是他一时兴起的把戏,更只是他达成目的的一种途径。
陶楂已经拒绝了他无数次,最近更是显露出了敌意。
孟自在也觉得不爽,越想越不爽。
可给脸不要脸这种话,说出口后,孟自在也认为太伤人了些,但又觉得陶楂值得。
不管怎么样,他讨好这祖宗也讨好了快两年。孟自在认为他的所有行为都是在讨好陶楂。
陶楂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听过重话,“不如谁谁”“一般般吧”…类似这样的,还算在陶楂接受范围内。
直接被当面人身攻击,陶楂本来被情书熏染得粉红的脸霎那间变得雪白。
“你才不要脸,恶心死了,谁要你给我脸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想跟你做朋友,你后面一直欺负我,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垃圾,呸!”陶楂双手揣在兜里紧捏成拳头,他压着声音,看似冷静地全力输出,后槽牙都咬得发酸。
陶楂脑海中忽然出现鹦鹉巷那些尖酸刻薄骂人的脏话,他照搬过来,一股脑砸向孟自在,“你不会觉得有两个臭钱就能对人呼来喝去了吧,像你这种家伙,死后下地狱,滚刀山油锅,生的儿子还……还没没那什么。”
陶楂只想攻击回去,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语气尖锐,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孟自在愣了很久,随即也冒了火,不再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孟自在手指点着陶楂的肩膀,居高临下,“我什么家伙?你再瞧不起我,我家的钱也是你家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赚不到的,你清高你不理我,我转头就能花钱找一个质量比你高还比你懂看人眼色的。”
“我的话是伤到你的自尊心了么?”孟自在看见陶楂的脸色一分分的变得更加苍白,他心里升起一股报复后的快感,“你知道吗?只有你这种有点姿色有点聪明家世又不好的人,才会自以为自己很牛逼,以为努力就能改变你们卑贱的人生。实际上,你永远都只配当我们的脚下泥。”
孟自在:“你爸是开出租车的吧,我警告你,以后见到我,我跟你说话你给我放客气点儿,别给我机会让你爸连出租车都没得开。”
陶楂气得浑身发抖,浑身冰凉,但他胆小,孟自在的威胁恐吓住了他。
后退的时候,他脚下滑了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对了,上次运动会,林寐主动找我茬,也是因为看不惯我总烦你吧,”孟自在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他心里乱糟糟的,疼成一片,但还是没住口,“你不理我,是因为他么?劝你歇了心思,林寐那样的人,也看不上你。”
“你真以为自己有多……”
“你闭嘴!”陶楂手底下抓紧了一块冰,不等孟自在话说完,他握着冰直接朝孟自在扑过去。
“卧槽!林寐……”在走廊里跟班里同学玩游戏的曹严华突然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他抱着在睡觉的林寐一顿摇晃,“陶楂跟孟自在在操场打起来了!”
曹严华还没说战况呢,林寐就冲出了教室。
徐序在一旁懒洋洋道:“孟自在那个人,谁被他看上谁倒霉。”
混乱中,陶楂挨了两拳头,他的体格和力气跟天天训练的体育生没法比,两拳头挨下来,脑子里嗡嗡作响。
陶楂也没输,咬着孟自在的脖子死不撒口,膝盖猛蹬孟自在的胯下。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
“去叫老师!”
“孟自在你不要脸!”有女生扔了书包跳起来薅孟自在头发。
“杀人啦杀人啦!”
有人惊惊惶惶地跑去找老师,但老师还没来,就见一道身影从人堆外面挤进来。他们甚至还没看清楚是谁,孟自在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地上有雪层变成的薄冰,孟自在摔倒在地,还滑溜出去好几米。
估计是被踹狠了,孟自在抱着肚子,哎哎哟哟好半天爬不起来。
陶楂也差点被惯性带倒,却被来人及时拉住。
林寐踹了人,仍是端得一副温和平淡的面容。
他在地上拾起陶楂的书包,拍掉上面的雪,弯腰把书包肩带从陶楂的手臂穿过去。
少年头发乱糟糟的,眼角和嘴角各红了一小片,一看就是被打出来的。
陶楂手指的关节发疼,不管是伸展还是握住,都发酸发涨,他微微抬起下巴,好让林寐给自己系围巾。
被林寐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他不想说话。
林寐会不会就不喜欢自己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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