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今天高兴嘛。”高升笑容灿烂,又要伸手去抓奉朝英,“奉朝英!奉老板!老奉!”
他变着法地换称呼,边喊边笑,声音洪亮,引得大堂里那些招待频频往这边看。
奉朝英皱起眉,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挂掉电话后,他转头对黄经理说:“你去找个地方让他先歇着,等会儿他司机来了,再把他送上车。”
黄经理点头应道:“是。”
高升十分不满意,“我还没喝够,那么多人等着我呢,你叫我司机来干什么!”
奉朝英却完全不搭理他,一看就是十分熟悉高升作风的样子,他说:“你先去歇着,你请来的那帮朋友,我帮你招待。”
高升讷讷地看着奉朝英,过了好半天,突然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嗝。
奉朝英正好站在高升面前,被那一股浓郁的酒气扑了一脸。
“……”他余光瞥到站在边上的程青州,额头想要爆青筋,心里面也不禁烦躁:难不成今天不宜出门?
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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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升的第二十八岁生日,拉了一票狐朋狗友来庆祝。奉朝英有工作,好不容易结束赶过来,没想到高升却已经喝醉了。对于高升的那些朋友,奉朝英一向瞧不上,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除了吃喝玩乐,样样不精通。但说白了,高升跟他们也没区别,如果不是两个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奉朝英恐怕在见到高升的第一面就会把他拉到自己的交友黑名单当中。可命运捉弄人,给了他精英般的人生,就势必要给他一个槽点般的好友。
奉朝英知道高升喜欢热闹,也知道他这人常常人来疯,只要人多,他就会像受到刺激一般兴奋不已,拉着所有人喝酒。
二十八岁跟十八岁时的他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好像这十年来他没有任何变化。
奉朝英把高升安排好,自己一人到了高升订的包间,推门进去时,里面如同群魔乱舞。
喝酒、唱歌、跳舞。不断闪烁的光影里,奉朝英脑海里浮现出了“盘丝洞”三个字。果然是高升的朋友,这种场面一点儿也不出乎意料。他想了想,又退了出去,将门重新关上,对一边的侍应生说:“今天记我账上。”
侍应生立即点头应是。
奉朝英原本是想让这帮人赶紧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刚才他进去后,转念一想,今天是高升的生日,依高升的脾气,一定是要玩到不醉不归的。他这个时候进去赶人,难免有些扫兴。他不喜欢高升和他那些朋友整天花天酒地的做派,但也不想在高升生日这天扫他的兴。
他转身离开,准备自己送高升回家。
一转身,他发现程青州竟然还执着地跟在他的身后。
奉朝英这才想起来,这小孩找他赔裤子。
被高升的事情这么一打断,奉朝英心里面原本的恼怒也消了大半。怒气一消,他的理智便恢复了几分。从事实上来说,他的确是害程青州摔倒的“罪魁祸首”。程青州的裤子摔坏,某种程度上的确是他造成的。先前因为先入为主地认定程青州是碰瓷,奉朝英压根不想搭理程青州,这会儿无法心安理得地离开,想了想,问:“你的裤子多少钱?”
程青州身上这条裤子是他在外面旅游的时候买的,一条具有民族风的黑色布裤,不怎么结实,所以一摔就破,也不贵,才两百。他抬起头,面不改色地翻了个倍,“四百。”
奉朝英对这个数字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漠然,嗯了一声,直接掏钱夹,干脆爽快。但打开钱夹,他动作顿住了。他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用过现金,从来都是刷卡,钱夹里面竟然没有一张钞票。
略尴尬。
奉朝英犹豫片刻,对程青州说:“你给我账号,我等会儿让我秘书打给你。”
“不用这么麻烦,你微信或者支付宝给我都行。”程青州说。
他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奉朝英。
在他的注视下, 奉朝英有一种被当成不守信诺习惯逃跑的惯犯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爽。
他拧起眉,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说:“稍等。”
他点开自己秘书的微信头像:给我转五百。
秘书诚惶诚恐地转了五百过来。
奉朝英这才重新抬头看向程青州,“怎么转?”
两分钟后,程青州看了一眼转账记录,满意地笑了笑,二话不说走了。
就这么走了?
奉朝英不禁感到几分惊讶。潜意识里还是认为程青州会想要讹更多的钱。他收回目光往外走,刚走到ktv大堂便遇到安顿好高升走回来的黄经理。黄经理殷勤地迎上来,问:“奉总不多玩一会儿吗?”
奉朝英直接略过黄经理的殷勤,问:“刚才那个男孩,你说他来找工作?”
黄经理一愣,当即以为奉朝英是对程青州生气了,立即点头,“没错,他拿着我们贴在外面的招聘广告来的。”
奉朝英:“他看上去应该才十七八岁,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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