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朝英嗯了一声,打开“尖叫”的瓶盖,这才发现这种饮料竟然是奶嘴瓶口,需要吸才可以喝到饮料。
他皱了皱眉,又将瓶盖扣上。
程青州浑然不觉,仰着脖子吸了两口,有汗水从他鬓角流下来,沿着他的下颌骨滚到脖子上,汗涔涔的。
金色的阳光照在程青州的嘴唇上,又红又润。
奉朝英微微眯起眼。
“青州。”奉朝英忽然出声,“你什么时候回家?”
程青州一愣,“啊?”
·
闫子君发现程青州回到队伍里以后跟前面有些不太一样。
中午,两个人一起坐在一家冷饮店休息的时候,闫子君问:“你早上突然请假是干什么去了?”
程青州瘪瘪嘴,说:“奉朝英来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t0ng&039;x-&039;l-ia:n的关系,他对闫子君从来没有回避过奉朝英。
闫子君很惊讶:“他来了?”
程青州点头,“他怪我这些天都不联系他。”
闫子君回想了一下,的确,他每天跟魏冲打完电话回来后,程青州基本上都已经躺床上睡着了。
闫子君笑,问:“你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程青州一勺舀下去,一大坨冰沙被他送进嘴里,他脸上浮现出幸福和满意的神色。
闫子君看着程青州这一脸天真,愣了愣,摇头,“算了,没什么,你和我不一样,你也不用担心那些。”
程青州压根没听懂闫子君在说什么,茫然地喔了一声。
下午,一场暴雨忽然来临。
室内体育馆场所不够大,所以军训临时暂停。
这个消息估计是同一时间发到了各个院群和班群里,程青州还在床上瘫着,为五分钟后就要起床去操练而痛苦,忽然听到寝室外面响起一阵宛如公鸡打鸣的兴奋叫声。程青州吓得一哆嗦,赶紧从床上坐起来,转头四顾:“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闫子君也坐起来,一脸茫然。
莫君忽然捧着手机大笑:“下午不用军训了!”
“真的?”龚丰源一个鲤鱼打挺,立即坐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们寝室四个人,分属三个不同的学院,训练场所不一样,每天结束的时间也不一样,但累是一样的,痛苦是一样的,不想起床是一样的。
门外的吼声和尖叫声如排山倒海一般此起彼伏。
所有还在午睡中沉溺的人都被声浪掀醒。
程青州重新躺回枕头上面,说:“那我要再睡一会儿。”
他戴上耳塞和眼罩,再度睡过去。
每天累到极致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睡眠质量也特别好。
闫子君和莫君、龚丰源三人面面相觑一眼,十分默契地统一倒下,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程青州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他摘掉眼罩,下床,趿着拖鞋走到洗漱间。窗外的雨很大,雨声仿佛把整个世界的其他杂音都安全遮掩了一般。淅淅沥沥的声音形成了白噪音,让程青州可以放心地拧开水龙头,不必担心吵到还在睡的室友。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但很快发现手机铃音是从闫子君的床上传来的。
闫子君很快惊醒,立即接通了电话,同时手脚迅速地下床,对程青州歉意一笑,穿上拖鞋匆匆忙忙离开了寝室。
但莫君和龚丰源都被刚才的手机铃音吵醒了。
他们陆续下床,打哈欠。
莫君只穿了一条内裤,两条大腿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他说:“真想每天都下雨。”
龚丰源穿上短裤,往椅子上一坐。
半个小时后,闫子君回来了,却把他们吓了一跳。闫子君满脸泪水,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首先发现的是开门的莫君,他惊呼:“闫子君,你怎么哭了?”
程青州和龚丰源回头看向闫子君,果然,闫子君满脸泪水,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闫子君摇摇头,说没事,下一秒就脱鞋上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
傻子才会在面对这种情形的时候觉得没事。
程青州与莫君、龚丰源面面相觑。
程青州拉了个三人群:刚才我只知道子君接了一个电话就跑出去了。
莫君:不会是跟他男朋友吵架了吧?
莫君:也对,他男朋友看上去脾气不是很好。
龚丰源:等会儿问问他吧。
寝室里安静了大约一个小时,闫子君似乎恢复好了情绪,重新从床上下来。
程青州犹豫着回过头,正想问闫子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闫子君已经换好了鞋子,说:“青州,我出去一趟,如果晚上要训练你帮我跟班导请个假。”
“啊……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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