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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瑟瑟之中,冬天也来了。
一场雪趁着夜色无声无息地落下,第二天一早,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
程青州贪恋被窝的温暖不愿意起来,闫子君下床前拍了拍他们俩床位中间的栏杆,说:“起床了。”
程青州蹭了蹭枕头,裹着厚厚的被子,像一直蚕蛹滚来滚去,就是不肯化蝶。
“再睡一分钟。”
闫子君穿上衣服,白了床上的程青州一眼,说:“我可跟你说,今天是最后一节课,老头儿可是会点名的,你要是再不下来,迟到了可别怪我。”
“啊——”程青州大喊一声,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掀开被子,“好冷——”
一番洗漱,背着,在早餐店买了包子和豆浆,迎着寒风来到教室。
教室里开了空调,很暖和。
程青州摘下自己的围巾,长长吁了一口气。
“安全了。”
吕景然忽然顶着一个毛绒绒的帽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程青州,闫子君,你们俩寒假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海南岛玩?”
程青州摇头,“不去。我要在家待着,哪里都不去。”
闫子君同样摇头,“不去。”
连理由都没有。
被无情拒绝的吕景然叹了口气,说:“那好吧。”
下一秒,他不死心地追问一句:“真的不去吗?”
“不去。”
“不去。”
“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吕景然叹了口气,“心连心。”
这个时候,吴维忽然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程青州十分惊讶地说:“吴维竟然这个时候才到吗?”
要知道吴维可是他们班出了名的学习积极分子,他对于学习态度之热情、之积极,没有任何人比得上。
有一次程青州早上七点就到了教室,因为前一天晚上他回家去住,第二天早上奉朝英要赶早班机去别的地方,程青州跟着一块出了门,直接到了教室。他满心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到教室的,都准备好要拍一张空荡荡的教室照片发朋友圈装个逼了,一到教室,吴维坐在窗边的晨光里,低头看书。那一刻,吴维在程青州的心目中就像是神祗一般,四周散发光芒,威严庄重,令他臣服。程青州从来没有见过比吴维更勤奋的人了,哪怕是高中的周怀都没有他努力。
闫子君惊讶地说:“大概是冬天到了,大家都起不来?”
程青州摇头,“谁起不来我都信,我不信他起不来。”
下课后,程青州跑到吴维面前,问:“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吴维一脸茫然,“啊?”
“平时你不都是第一个到教室的吗?”程青州说。
吴维说:“昨晚打工,睡得晚,今天早上没起得来。”
还真是没起得来啊?
程青州惊讶地喔了一声,说:“不过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还在打工吗?”
吴维摇头:“我已经跟老板请假了,考试周不用去,等考完再过去。”
程青州哦了一声,又问:“你寒假也留在这里打工?”
“嗯。”吴维点头,“这里打工赚的工资更高。”
毕竟是p市。
“那你住哪?”程青州问。
吴维说:“就住学校宿舍。”
三人一起走出教室。闫子君说:“你在哪里打工?如果你打工的地方离我家近,你可以住我家。”
吴维闻言,摇摇头,说:“不用。”
闫子君见他拒绝,便没再劝。
程青州:“不过大冬天的打工一定很辛苦吧。”
吴维摇头:“一想到能够赚到钱就不觉得辛苦了。”
程青州回忆起自己去年冬天被家里赶出来后着急找工作养活自己的经历,会心一笑,说:“也对,根本就不会考虑冷不冷,只想着先赚到钱再说。”
吴维听程青州的语气像是有过类似经历的样子,十分惊讶,问:“你也打过工?”
程青州嘿嘿一笑,说:“差不多啦,不过那个时候我可比你惨多了,身上只有几百块钱,完全没有未来。”
还好后来遇到了奉朝英。
一转过去一年了。
闫子君好奇地看着程青州,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这些事呢?”
程青州哎呀一声,说:“这么惨的黑历史,我才不要跟你们说呢。”
一回寝室,程青州发现龚丰源竟然在收拾行李箱。
“龚丰源,你怎么就开始收拾东西了?”程青州问,“不是还有两个星期才放假吗?”
龚丰源兴奋地说:“我那个戏要提前一周开机,我已经跟院里面请了假了,明天就要去剧组报到了。”
程青州:“那你不考试了吗?”
龚丰源说:“院里面的考试我都申请缓考了,马列和英语我到时候再跟剧组请个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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